“你别动,我来动……”
姜望舒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给一个陌生男人,而且还是她在上位的强取豪夺模式。
羞耻,但莫名有点儿爽。
男人的大手掐在她不盈一握的小细腰上,掌心粗粝,越来越滚烫的温度透过她娇嫩的肌肤,密密麻麻地渗透进她的血液,像是电流窜入,令她浑身战栗。
姜望舒完全被药物所支配,眼神迷离中,她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能迷迷糊糊看到一个轮廓,棱角分明,高大健硕,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性张力。
她无意识地去吻男人滚动的喉结,小手不安分地在男人块块分明的腹肌上摸来摸去。
身下的男人在她的撩拨下,体温越来越高,呼吸越来越急促。
但他还在用超于常人的意志力,努力克制压抑着,嗓音低沉沙哑到了极致:“你现在还有机会后悔……”
姜望舒脸颊潮红,眼睛里更是浮了一层凝满欲念的水光,“不后悔,我、要、你!”
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身下的男人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彻底失去了自控能力,撕开了禁欲的一面。
室内温度越来越高,暧昧的因子不停流窜。
两个小时的时间,招待所狭小的房间里活色生香,风光旖旎……
此时此刻,姜望舒双腿交叠地坐在一辆军用吉普车的后座,没想到自己又梦到了三个月前的荒唐情事,一时间面红耳赤,羞赧地咬了咬嘴唇。
医学知识上说的没错:孕期果然更容易做春梦!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什么,姜望舒继续靠在吉普车后座的椅背上,闭目养神,思绪却放肆飘飞——
她是三个月前穿书过来的,倒霉催的,刚穿过来就被人下了猛药,丢在招待所逼仄的小房间里,欲火焚身。
房门打开,几个秃顶、邋遢、油腻的中年大叔一起朝她扑过来,开局天崩。
幸好她穿过来之前是国安部的一员,受过特训,凭着最后的理智和力气,她撂倒了那几个猥琐的老男人,逃出了房间。
但药效作用下,她没有跑多远,双腿就已经软得不行了。
老男人们骂骂咧咧地追了出来,恰好,身边的房间门打开了,情急之下,姜望舒躲了进去,不小心把准备出门的男人扑倒在地上。
是年轻男人的味道!
姜望舒能闻得出来,而且她还能闻出来对方长得还不赖,身材好像也不错。
于是,她就把男人当成了解毒的良药,跟他发生了开头的那些事情。
暧昧落幕后,姜望舒就趁着天还没亮,悄悄离开了招待所。
毕竟是七十年代,流氓罪会被判重刑的!
不过那个男人真的很会,而且太猛、太久,姜望舒双腿控制不住地打颤,一路走得踉踉跄跄,全靠硬撑才走回原主的家。
姜望舒从未想过自己会经历霸总文女主才会经历的事情,更没有想过这一次经历竟然让她的肚子里揣上了崽。
那个男人除了太猛、太久,还得追加一条——太准!
原主的家在乡下,民风淳朴,封建落后,女孩子未婚先孕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而且原主自幼丧母,亲爹在她三岁的时候给她娶了个后妈,第二年就跟后妈又生了一个女儿,还生了两个儿子,亲妈都做不到把一碗水端平,更何况是后妈。
原本在亲爹的庇佑下,原主的日子还不算太难,奈何亲爹短命,早早就去世了,于是,原主就自然沦落成了被后妈虐待的小可怜。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多,吃得比猪差!
就连亲妈生前给她定的娃娃亲都要被后妈的女儿抢走。
后妈高慧兰发现姜望舒怀孕后,第一件事就是向上举报,还要把姜望舒赶出家门,毫不犹豫地想把姜望舒置于死地。
却不想,她的这封举报信竟然帮了姜望舒一个大忙。
姜望舒的外公曾经救过的一家人,凭着这封信找到了姜望舒,要把她接到城里去。
据说那家人的势力很大,就连姜望舒未婚先孕的风波都能轻松摆平。
于是,姜望舒就在后妈和继妹嫉恨、娃娃亲对象不甘心的目光注视下,坐上了这辆开往首都的军用吉普车……
首都,部队大院,季家。
啪——!
玻璃杯砸在地上的那一刻瞬间四分五裂,发出巨大的声响。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季家怎么能娶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进门呢?我不同意这门婚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儿子去捡这个便宜爹来当!”
身穿古法平裁旗袍的优雅妇人,第一次这样歇斯底里。
她对面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神情严肃地纠正她:
“什么叫便宜爹?你作为军区首长的夫人,怎么能说出这样难听的话?你别忘了,望舒的外公可是咱们全家的救命恩人!”
被丈夫这么一提醒,妇人的声音明显弱了几分,通红的眼睛里盛满了委屈和不甘:
“德海,我知道你想报恩,我也想报恩,但不能以牺牲咱们家儿子终身幸福的方式来报这个恩吧?咱们可以收养她当咱们季家的女儿呀!”
“如果她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当然更愿意让她做我的女儿了,但是她……”
季德海眉心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他也没有想到恩公的外孙女会糊涂至此,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他虽然不齿,但不能不管:
“我知道这样做对京澜不公平,但望舒未婚先孕的事情必须隐瞒、平息,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个男人娶了她,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变得名正言顺,不然那些流言蜚语饶不了望舒,她会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白素筠还是无法接受:“为什么那个男人一定是咱们家京澜?”
“因为咱们欠人家命,三条!”
季德海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白素筠,咬牙强调:“当年我身负重伤,你怀着京澜又赶上难产,要不是望舒的外公出手相救,你我早就殒命,京澜也不会活着降生在这个世上,这是咱们欠人家的大恩情,必须还!”
季德海的一番话即将说动白素筠,正在这时,他们的小女儿季念念推开门冲了进来,为大哥季京澜打抱不平:
“爸,大哥就算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伤到了下半身,你也不能直接给他找个未婚先孕的女人当媳妇啊!你这不是在故意侮辱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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