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付齐雨走后,茉茉进屋便直接躺下休息了。
原本早上就起得早没休息好,刚才又经过某人的一番折磨后,现在她身心疲惫,只想躺下动也不动。
很快,她的困意袭来。
结果她刚睡着还不到半个小时,就被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吓得她噌的从床上坐起来。
这么着急的敲门声,来者不善啊,那肯定就不是齐齐叫来喊她的人。
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人很杂,自己住的这个房间虽然风景好,但是比较偏僻,保不齐门外又会出现像付云归那样的**。
所以她不敢轻易开门。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里没开灯,茉茉蹑手蹑脚地下床,光着脚小心翼翼地朝门口走去,想趴着门听一听外面的动静。
奈何外面的人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样,她贴在门上好一会了,都再也没有听见一点动静。
这更让她怀疑是有人在恶作剧了。
她准备离开去窗户边扒个缝瞧瞧到底外面是人是鬼,刚抬脚又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吓得她一身冷汗,凝在原地一步也没敢往前走,硬着头皮出声问:“是谁?”
门外的人说着泰语,来自一个女声,那人的语速飞快,茉茉听的半知半解,不过她在话语的结束之后,又报了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是庄园的佣人。
茉茉暗吸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多想了。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她真是被付云归吓破胆了,现在做什么都会胡思乱想一通。
不过她的敲门声也太吓人了。
她走过去打开门,果然是穿着佣人服装的阿姨,皮肤黝黑松弛,看见她出来,便立马双手合十放在鼻尖和她打招呼。
茉茉双手合十回应,然后用着泰语问她,“有什么事情吗?”
茉茉只见她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条递给她,“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茉茉捏着纸条,心里清楚大概会是谁让送来的。
齐齐要是找自己,她肯定会打电话。那这里除了齐齐,她也不认识其他人了。
所以也只有一个人,阴魂不散的付云归。
她这样想着,便把纸条打开看看上面到底写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我要在步行街的808店看见你】
808是芭提雅步行街尽头的一家酒吧。
狂妄不羁的字体,茉茉瞧着就像瞧见了那个飞扬跋扈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眼前一样。
现在想到他吓唬自己的样子,还有些心有余悸。
她把纸条窝在手里揉了揉,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地址,那里距离这里打车也要四十分钟,就算自己现在出发,那也不可能半个小时就到。
这明显是在为难自己嘛。
再说那个地方,之前听齐齐提过几次,是看人妖表演的最佳位置,整条街都是灯红酒绿的热闹非凡,也正因为如此,也是非常混乱的。
她不敢去,到时候出点什么事情恐怕都没有机会喊救命。
可是,要是不去,付云归又怎么会放过自己?
那他会不会直接就把自己拖到某个黑暗之处,然后直接解决了啊。
茉茉原本心里就纠结万分,这样一想就更加郁闷了,尤其是幻想到自己横尸异国、无人问津的惨兮兮模样,好看的眉毛立马蹙成一团。
这时,付齐雨的一通电话让她果断的放下挣扎了,齐齐打电话过来让她可以过去了,她给自己准备了今晚的礼服,让她过去试试合不合适。
茉茉在电话里答应的干脆,说自己马上就过去,挂了电话之后,她立马把手里的纸条撕碎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清醒清醒,随后便出门了。
夜晚如约降临在棕榈湾花园,银盘般的月光悬在芭蕉树的上方,此刻的空气不再像白天那样让人难以忍耐,多了些许的凉意。
西式舞会就设在庄园的西边,那里原本就是一处供给大家庭聚会的场地。
白天佣人已经将所有的花束都摆放好了,夜晚降临后,在灯光的照射下,从远处看过去,整个场地的外围都被花束包围着,宛如人间仙境。
这场舞会两家的长辈至亲都会到场,还有两家生意上的伙伴,剩下的就是男方和女方的好友。
今晚的新娘穿着白色的法式纱裙率先登场了,茉茉乖乖跟在旁边,随着齐齐一起跟两方的长辈打招呼。
“爷爷,这就是我远道而来的中国朋友茉茉,在那里,她非常照顾我。”付齐雨用着泰语给爷爷皮翁介绍着茉茉。
茉茉听见自己的名字,立马双手合十放在前额,跟着齐齐一起叫了一声爷爷。
“哦,小姑娘看上去比你还小呢。”皮翁看着眼前水灵灵的姑娘,让他想起了久违的一个身影,所以她对茉茉笑的很和善,然后双手合十放在前胸回礼。
“我和齐齐同岁。”她们都是下半年的生日,所以还不满22周岁,只是齐齐比她大三个月。
“难怪看着很小。”皮翁又说。
齐齐也小,不过泰国人普遍结婚较早,尤其是家境殷实的,一般早早就有了婚约,基本上到了法定年龄也就结婚了。
“这几天为了我宝贝孙女的婚礼受累了,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那一定要多住几天啊。”皮翁一笑,脸上的皱纹更加深了。
茉茉笑着点头,不过她心里清楚,要是白天没有遇见付云归的话,那她确实会留在这里多玩几天,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情。
可现在,她恨不得明天就离开,但齐齐已经安排好了带自己游玩的计划,她只能在这里多待两天了。
皮翁扫视一圈后,随即问旁边的老管家善拉,“帕颂人呢,怎么今天也不见他人影,简直是目无尊长。”
茉茉只见皮翁身旁的大叔微微欠身,“帕颂少爷早就来了。”
“哦?”皮翁听见此话不由得微微吃惊,“这混小子今天还有点分寸啊,知道在重要场合早点出席了。”
“那现在人呢?”皮翁又问。
善拉指了指不远处的树下,“刚才我还看见在那边坐着喝酒呢。”现在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先不管他了,今晚巴迪上将也要来,到时候你负责接待一下,直接带到我的茶室去。”皮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