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阮念念待我也还有几分情谊。
可在她身边男闺蜜的挑拨下,我们渐行渐远。
[也还真是巧了,他爸的公司资金链刚巧断了你就被绑架了,他也聪明,知道护着你换一份伯父伯母的人情,想来江柏他们家一定是很希望能和念念家联姻的。]
那时候阮念念是怎么回复这句话的到现在我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就是贪图我家权势的一个废人,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我要是真想跟他结婚,早就结了。]
那天和这次的天气不一样,艳阳高照,碧空如洗,可我莫名感觉得一股冷涩寒意浸透我的骨头。
从二十三岁到二十八岁订婚的整整五年。
我为她煲过无数次的醒酒汤,为她暖过无数次的脚。
甚至就连她的内衣,也是我亲手洗的。
算不上是什么大的付出,可是生活中的这些小事,一件件,一桩桩都是我亲力亲为的去做。
时不时的我也总会记起我妈和我爸争吵的身影。
所以我不愿意和她们一样,我想和阮念念好好的,就那么平平淡淡的一辈子也好。
可这些终究是我的奢望。
我忘记了,我只是她眼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贪图她权势金钱的废人,是怎么敢以她阮念念未婚夫的身份自居的?
想清楚这些以后,我脑子里面再也没有了期盼。
阮念念,你不愿意嫁我,那我就不娶了。
思绪回笼,我狼狈不堪的回到住所,隔天腿疼的不行,还发起了烧。
可想到阮念念毫不在意的神情,我强撑着起来去见了阮父阮母。
环视一圈。
阮念念还没有回来。
我自嘲的笑笑。
看着眼前正在品茶的贵妇人,我平静开口。
[叔叔,阿姨。]
这两个字出来了以后,气愤顿时就僵在了原地。
阮父阮母在知道是我引开绑匪之后就让我亲切的叫两人伯父伯母。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这么疏离的称呼过他们。
阮父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我。
[我今天来,是想要取消和念念的婚约。]
阮父阮母一脸的惊疑。
还未等他们回复,门外就传来了一道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你要退我的婚?]
阮念念紧紧盯着我,满身的酒气。
捏着小皮包的手攥的发白。
[你要退我的婚?凭什么?]
我冷淡的笑笑,眼中再也没有曾经的感情。
[我们早就订婚了,要想结婚的话,早就结了,不是吗?]
[阮念念,我只是瘸了腿,不是瞎了眼,蒙了心。]
[你早些告诉我,从来就没有跟我在一起的想法,我江柏也是还有一分傲骨在的,不会一直黏着你。]
阮念念的酒彻底醒了,她脸色发白,显然被我的话惊到。
她只错愕萎靡了一瞬间,就宛如一只发怒的豹子吼道:[江柏!你什么意思?]
我面不改色,平静拿出手中的股份转让书。
[这些就当做阮叔叔当初帮忙让我家公司度过难关的报酬。]
[虽然不多,只有八个点,这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大利益了。]
阮父脸色有些难看,看看阮念念又看看我。
阮母挤出笑来,还想调和一下。
阮念念走上前,愤怒的撕掉了桌子上的合同。
她惯来高高在上的表情皲裂,眼眶发红,直直盯着我一眨不眨。
我从包里又掏出一份一模一样的转让书,礼貌告辞。
[股份转让书我送来了,叔叔,阿姨,抱歉,是我和念念没有缘分,从今天起,以后我们两家只会使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我和念念之间,也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