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胃痛到浑身冒冷汗,在床上辗转反侧。
程州依然没回来。
我本来就对他不抱希望了。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周。
程州叫我约一个老总吃饭。
【记得伺候好他。】
他生怕我忘了创业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程州家境一般,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成为有钱人。
他看不起打工人,只想当老板。
于是我把所有的存款拿出来给他开公司。
但他经商头脑有限,和人打交道的情商也不高。
经常把有意向合作的甲方惹不高兴,谈好的生意又告吹。
眼看要背上债务,程州放低姿态求我。
“老婆,你陪我去应酬好不好?”
都是成年人,彼此心知肚明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程州想让我发挥女人在生意场上的“优势”。
但我没有戳破他。
那时候,我真的很爱程州。
爱他的意气风发,爱他的莽撞冲动。
我答应陪他去应酬。
程州跟他们介绍这是我老婆。
摁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离大佬最近的座位。
他们一个个跟我敬酒,我忍着难受喝了一杯又一杯。
程州全程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酒过三巡,他们夸我漂亮,懂事,身材好。
程州一脸谄媚地笑,使劲附和他们的荤段子。
这笔订单顺利拿下了。
程州数着银行卡上的数字,激动地抱着我在客厅转圈。
“老婆,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
他心疼我的付出。
而我对他的承诺信以为真。
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程州每次应酬必定捎上我,逐渐理所当然。
如果我表现出一点不情愿,他就会给我甩脸色。
事后再来哄我。
我的胃病也是那时候落下的。
前前后后做了很多次手术。
程州在病床前哭着对我说。
“对不起老婆,我们再也不喝了。”
等到我出院了,他仿佛忘记了这件事。
有一次,老总试探程州的底线。
当着他的面,摸了我的大腿。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程州脸色一僵,眼神冰到了极点。
下一秒,他就恢复了笑容。
当作没看到一样,和老总谈笑风生。
回到家,他就冲我发脾气,把家具砸了一地。
“都怪你今天穿的这么暴露,你为什么不躲开他!?”
我茫然地看着他。
心被狠狠地割了一刀。
那条裙子,是他反复叮嘱我要穿的。
到头来,居然是我做错了。
直到公司发展稳定,我彻底告别了那段生活。
偶尔还是有非去不可的应酬。
程州甚至都不亲自出面。
好在没人敢再对我动手动脚,他们也有求于我。
该喝的酒还是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