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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了我和许言鹤的家。
他独自装修,散味,神秘兮兮地说给我个惊喜。
就差一天。
我就能牵着他的手走进来了!
心脏痛得快要窒息,我拼命拍打着前胸,才获得了一丝喘息。
可还顾不上包扎自己的手臂,我先接到了傅闻洲的电话,按他的要求,打车去他家。
半路,女人的喘息贴着听筒传出来,“她没满足你嘛?想想也是,对着那一张脸能起生理反应的,那都堪称勇士!”
我没说话,司机却先嗤笑:
“这一大早就看这种东西啊?”
我抿了抿唇,将通话界面凑了过去,“这是我……丈夫。”
若不是还没来得及领离婚证,就是前夫了。
司机不说话了。
傅闻洲却拿过了手机,声音淡淡地:
“沈昭昭,我允许你跟别的男人说话了?”
“抱歉。”
我触电一般收回手,回答的声音越来越低,手也越来越颤抖。
想不通到底说什么能让傅闻洲高兴,可耻地,竟然有点感谢那在傅闻洲身下的不知名女子。
如果她能让傅闻洲开心。
我愿意将一切都拱手相让。
可上天显然不遂我愿,我打开家里的密码锁时,二人的缠绵已经结束了。
我捧着傅闻洲的换洗衣服站在门口,看着他从我面漆那走过,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
只在走进浴室之前,想到什么一般对我开口道:
“床单,手洗。”
以往每次都是这样,对我来说也不算稀奇。
我点点头:“好。”
傅闻洲目光阴沉,冷笑道:
“她今天是第一次,把这张床单裱起来放你床头——因为她的眼睛,和我爸很像。”
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狠意。
我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低头又说:“好。”
明明已经努力克制自己少说话,全都顺着他来,可傅闻洲还是生气了。
他冷笑一声:
“沈昭昭,你真行。”
“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么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