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宋满洗过澡,重新给伤口换了一道药。
刚刚换好,房间门就被人打开。
宋满抬起头,一愣。
是宋隽言。
他似乎刚从书房出来,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站在门外昏聩的地界里,一双眼却如晴日下的雪光,锐利无比。
这几年宋老爷子年岁上去,身子愈发不爽,家庭医生几乎是寸步不离,宋廉明便举家迁回了老宅,至于宋隽言,成年之后便搬了出去,非有重要事都是月末才回来一趟。
今天他来老宅,是因为要和沈家谈姻亲的事,按理说,沈家走了,他也应该跟着走了才是。
宋满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她才洗完澡,素来雪一样白的脸因热水蒸腾出健康的红润,被随意绾上去的头发,有几缕散下来黏在脖子上。
那里,她惯来敏感。
从前在浴室,关着门开着花洒,水流哗啦啦,外面保姆问话,他便在里面肆无忌惮地吮她。
宋隽言滚了滚喉咙,答非所问:“给你上药。”
说着,目光下移。
宋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因为上药,一只腿正踩着床沿,及膝的睡裙便褪到了大腿根上,从他那个角度轻而易举就能看到里面的风光。
宋满慌忙把腿落地,“我已经上过了......”
男人动作却比她更快,关门,走近,将她压倒在床上,一只腿直插进来,挡住她闭拢的趋势。
“不是那儿是这儿。”
他手指点了点,很有耐心地与她解惑。
宋满浑身过了电似的猛然一震颤,伸手便去推他,却发现根本推不动,只好说:“不用。”
“不用?”他应该才喝过咖啡,凑近时能很明显闻到清苦的气息,“我要没记错,下午那时候我应该蛮狠的。”
宋满心想,你也知道。然而开口却是,“没有,你快出去吧。”
宋隽言挑了挑眉,指尖在那儿流连忘返。
“既然不疼......”
手机铃恰这时响了起来。
宋满想要去拿手机。
男人却把她两手攥住,高高拢在了头顶,“别管。”
他嗓音暗哑,宋满十分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使劲挣脱了禁锢去拿手机。
屏幕上显示三个大字:沈知因。
宋满心脏一悬,“你未婚妻给我打电话了?”
语气里带着惊疑,又带着点警告。
似乎是想用这句话劝退宋隽言接下来的动作。
又惶恐沈知因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是不是下午那时候她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儿,宋满本能地想挂断,但又想自己和沈知因交情并未多深,沈知因能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肯定有事。
自己挂断倒是不好。
犹豫间几秒,宋满还是接通了电话,却没注意,一边男人摘了眼镜,朝着脖颈吻下来,跟下午那时一样凶狠,带着惩罚的意味。
宋满呼吸都停滞了,尖叫差点冲破喉咙。
“满儿?”
电话那边沈知因喉咙轻轻响起。
电话这边,男人温热的呼吸从脖颈,移到胸口,专挑她敏感的地方。
宋满头晕脑胀,浑身发热,她咬紧牙关,努力平稳着气息,“嗯?”
沈知因道:“你现在有空吗?”
宋满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了推,又把屏幕亮着给他看,无声希望他能打住。
男人却只是挑了挑眉,再次俯下脸......
“满儿?”
宋满忙道:“我现在有点点忙,沈,沈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沈知因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了,这是准备收拾收拾,要睡了?
沈知因于是直言道:“我想你陪我去试一下订婚礼服。”
与此同时,宋隽言拧开药盖儿,抓住她的脚踝,架在自己肩上,忽然就伸手探了进去。
碰触的一霎,宋满不受控制地尖叫,“啊!”
“你在干什么?”
对面声音明显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