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世人皆知,我爱惨了从砚。
以至于过去一月之久,他们都没能接受我已经移情别恋的事实。
包括从砚。
他堵在长亭外,一身肃然正气,「殿下三思,姜大人并非良配。」
他不娶我,还不让我嫁别人,好没道理。
我看不惯他端方正直的样子,忍不住嘲讽道,「你们世人不都说他坏我刁,分明是绝配。」
从砚皱起眉,「殿下!慎言!」
他一身官服挺拔苍劲,从怀中掏出一卷纸,「姜行残害忠良,状告他的人如过江之鲫,殿下与他成婚只会壮其势力,置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
我抬眼看他。
爱慕从砚三年,为讨他喜欢我做了许多事。
他喜欢名帖我把皇宫绝版藏书全送给他,他从马上摔下我为他奔波千里寻找神医,他喜甜我满天下给他找厨子做云片糕。
只为他能多与我说说话。
可他向来对我疏离。
他心系天下百姓,除了我。
我折下一只梅花,慵懒地躺在摇椅上,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太傅要是真舍不得天下百姓,不如以身救国,本宫勉强将你收了,你做大,他做小,他归你管如何?」
从砚的脸瞬间铁青,一副被折辱了的样子,咬牙切齿:「无可救药!」
转身,拂袖离去。
瘦削的背影挺得笔直,脚下带风,仿佛我是吃人的魔鬼。
我收起笑意,随手扔掉梅枝。
一转身,瞥见一身玄袍的姜行,阴恻恻望着我,「让我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