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赌场,人声鼎沸。
周时川窝在一角的沙发座,仰着脖颈闭眼靠着。
喉结分明,侧颜如雕似刻。
气场之强大,即便坐在角落也难以忽略。
“川哥,你怎么到哪都在睡。”
清朗的男声出现,一**坐到他旁边。
黑眸睁开,尽显锋芒。
见他不悦。
许砚城识趣地挪动身体,又笑着调侃:“不愧是我川哥,别人都在酒吧捡尸,你跑到公海捡,果然不走寻常路。”
周时川冷眼一扫,许砚城立马全盘托出。
并非旁人透露,是他昨晚本来要用周时川的房间,结果撞见他的手下背着女人跟在他身后。
两人浑身湿透,显然是手下一起从公海接回来的。
至于后面嘛……懂的都懂。
“怎么样,我的香薰给力吧?”
许砚城用手肘轻撞周时川,“是不是嗨翻了?”
“那玩意儿你放的?”
“嗯哼。那可是我……”
“没人告诉过你,我最烦别人碰我的东西。”
“……”许砚城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周时川阴森的眼神,背脊隐隐发凉。
他当然知道。
前几天一个新来的小弟,就因为擅自挪了周时川的车,被砍断脚筋到现在都没出院。
“川哥,那咱们不是兄弟嘛,我……”
“呵。”
周时川一声轻笑,玩味重复,“兄弟。”
“我以为你又会跑去哪条船上睡觉,所以才……”
他对他道歉,又再三保证下不为例。
见气氛好转,许砚城扯开话题。
“川哥,那女人呢,昨晚服务的怎么样?要不要我找几个有经验的好好教教她?”
“丢了。”
周时川仰头,再次靠在沙发上。
“**,川哥,你是真一点不怜香惜玉啊。留活口了吗?埋哪了?不会又丢回海里了吧?”
见他不予理会,许砚城对他竖起大拇指,“川哥就是川哥,普通渣男完全不能比。”
简直**啊。
“渣男……”
周时川喃喃,耳畔悠然回荡一抹女声。
“不如**好听。”
看着他似笑非笑,许砚城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鬼。”他嘀咕,“开个荤脑子还坏了?”
周时川的目光扫向他,打量的眼神像在思考哪种死法适合他。
“……”许砚城急忙找补,“不是,川哥,有话好好说,我还不想死。”
周时川又笑了,笑得许砚城毛骨悚然。
他虽贵为周家的长子长孙,但自小流落在外,一路成为K国恶名昭著的组织老大。
两年前回A国认祖归宗后有所收敛,可还是无法消除他骨子里散发的疯批和匪气。
所到之处,百无禁忌。
“川哥!”
他一起身,许砚城吓得大喊,“你要干嘛!”
周时川迈步就走:“收拾东西。”
“收……收拾东西?”
许砚城脸色苍白,“送我上路?”
……
黎尔恢复意识时,她已回到A国境内。
她被丢在荒僻的沙滩边,走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小卖部报警。
等她到警局做完笔录。
走到大厅就看见一抹急促的身影朝她疾步而来。
“黎尔!”
他一把拥她入怀。
扑鼻而来的熟悉气息,让黎尔的眼底倏地泛酸。
来者是她相恋三年的男友,顾知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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