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蕖十六岁被堂姐推下水,意外救了失忆的沈惊游。沈惊游容貌俊美,气度高华,她对他一见钟情。父母本不喜白丁沈惊游坏了小女名声,害她不能嫁给门当户对的少年公子。但更不想姜芙蕖嫁给不喜之人,便哄着沈惊游做了姜家赘婿。毕竟挟恩以报,夫妻关系相敬如冰。而且成婚第二月,就有人在诗宴上认出了沈惊游是京都失踪了半年的小公爷。姜家害怕公府里那些害人的腌臢手段,当夜便提出和离。沈惊游断然拒绝。忐忐忑忑随他入府,被婆母不喜,被妯娌搓磨,姜芙蕖积劳成疾。后来沈惊游还亲自接回白月光母子,亲手绝了她对他的心思。约定将白月光抬为平妻那日,沈惊游为皇帝挡箭而死。姜芙蕖守寡三年,踏上回娘家的客船那夜,意外地回到了和沈惊游初入国公府的那年。姜芙蕖想该来的总还要来,趁早和离才是上策。却没想到沈惊游居然成了疯批,高岭之花的夫君不光在人前对她亲亲抱抱举高高,还在床前割腕下跪说此生非她不可。上辈子出现在她身上的窟窿伤口,更是出现在一个名叫谢无羁的公子身上。姜芙蕖在和离道路上越走越险,瞧着夫君和谢无羁越发打的你死我活,分外疑惑。她的夫君是不是脑子坏了?还有这个凭空出世的谢无羁为何对着她一口一个我媳妇儿?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
京城的冬天比江南的冷更为瘆人。
从昨夜便开始落雪,不过一个时辰,院里的梅树便被压弯了枝头。
屋里熏着浓厚的安神香,地龙烧的发烫,层层的帷帐里,玲珑有致的女子慵懒卧着。
屋里暖,寝衣单薄,姜芙蕖睡的不大安稳,偶尔翻身,衣裳动作间敞开大半,香肌玉骨,乌发如瀑,茱萸若隐若现,一旁替她盖被的丫头阿宝错眼看见,霎时羞红了脸。……
都说沈惊游有个白月光,白月光出生起和别人定了娃娃亲,虽和沈惊游青梅竹马,但也必须因为信义嫁给别人。
姜芙蕖随沈惊游回府之后,听的最多的就是这白月光的名字顾玉珠。
侍奉婆母汤药时,婆母阴阳怪气地打量过她,“若不是玉珠早早定了娃娃亲,这国公府的宗妇还不知道要落在谁身上。”
当时姜芙蕖心里就不大痛快,久而久之顾玉珠的名字成了梦魇。
但既已嫁人,后听说……
血腥味在两人口腔弥漫开来,红了沈惊游的眼。
他和姜芙蕖相识半年,成婚三个月,从未见过姜芙蕖气性这样大的时候。
不光气性大,行事还这样大胆。
他认识的姜芙蕖一直是柔柔弱弱乖乖巧巧的模样,两人欢.爱时,姜芙蕖哭的可怜见,也是委委屈屈的样子,气狠了,也不过在他后腰抓两道,那还是她察觉不到的时候,往日里总隐忍地攥着垫子。
难道是他刚才说的语气太过分了?……
走入蘅芜苑正厅前,姜芙蕖停下步子,抬手摸了摸小腹的位置。
最近几天就一直在酸酸涨涨的疼,好像在发泄娘亲未发现它,未重视它的不满。
可是姜芙蕖能怎么办呢?
上辈子的她年纪那么小,第一次离开江南,来到远嫁的京城。
她是商人之女,士农工商,最低一等的身份。
家里再有钱,也不过是吃喝上富裕些,出门从未在别人眼里看见过丝毫尊重。……
刘嬷嬷刚打开祠堂的门就瞧见阿宝搂住姜芙蕖的脖子哭的伤心欲绝。
她愣了愣,片刻后一张老脸上五官狰狞,上手就去扯姜芙蕖的胳膊。
“别装了,这套法子对老婆子没用,也不知见过多少浪蹄子装晕。我说小夫人,现在是国公夫人要教导你,若你还敬酒不吃吃罚酒,日后可就没多少好日子了。”
阿宝一把护住姜芙蕖胳膊,咒骂,“你个死老婆子,哪个有孕的夫人能捱得过跪六个时辰!都说国公府……
作者:小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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