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父母希望陈放未来有个铁饭碗,商量之下要他报考望城警校,被顺利录取。
我也留在了望城。
尽管我的分数足以北上,但我惧怕孤单,陈放却总说我留下来是因为他。
久而久之,我懒得辩驳,将他的自恋当作报复他的砝码。那句话不是说吗?要毁灭一个人,就让他自大。
那段时间,关于居回的消息也甚嚣尘上。不过十九岁的他,完成了全国性比赛三连击,还代表广X队获得三次全国团体冠军,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
看家庭登记信息,系主任得知我和居回住在同一个片区,私下找到我,希望我牵线搭桥,邀请居回到望大举行个学生见面会,用以激励在校青年。当然,也无形间为学校打了广告。
我不知如何推脱,只好给居回打去电话。
从前都是他单线联系我和陈放,因他永远在比赛或等待比赛的路上,我们怕将其打扰。
铃声响了许久,那头才有人接,他清淡的嗓音透过电流传送而来,“红豆?”
我没做他想嗯了一声,之后才发现用的是系主任办公室电话,问他怎么知道是我,他似乎笑了笑说:“只有你和陈放知道这个号码。”
那还有陈放啊。
我尚存疑问,碍于主任在场只好直奔主题。以为他会考虑一会儿,没想一口应下,“下个月五号我会回望城,九号走,这期间的日子都可以。”
“好,我等你。”
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怔了怔。
见面会的日子正是十月小阳春,热辣辣的日头,我怕生活中迷糊的他走丢,特意到校门口守候。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居回没有走丢,可他的衬衣翻领错了位,自己却不知情。
我像以往任何熟稔的时刻,一边动手将他的衣领规整好,一边吐槽:“居同学,我实在好奇,你这么多年在外边到底怎么生活。”
他面颊飞快闪过几丝桃花的嫣红,出口回答时却已淡定从容,“日常都有人打理,这次我是单独飞回来的。”
我还想再说什么,系主任和其他领导不知何时已赶到,将我拎鸭子似地往人群后边一藏,语重心长地告诫我:“程同学,别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