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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不到一年,婆婆把寡嫂接到家里,让老公肩挑两房;
老公说没有大哥就没有他,不会让寡嫂受一点委屈;
于是寡嫂和侄子占了我们的家我们的爱;
而我和女儿被老公强行送到乡下;
来到乡下的第一天,我就被闯进家门的乞丐**致死;
过了三年后,老公才想起了我;
他亲自来到乡下要接我回家:
“柳佳,出来吧,只要你答应,把你那套房子送给大嫂赔罪,我就马上接你回家。”
话音未落,女儿从杂草丛生的院子里走出来,指着不远处的梨树,告诉他我已经死了,尸体就埋在那里;
可他不信,纵容婆婆将女儿打的半死,边打还不忘指责我:
“柳佳,你这个**,真是一点教训也没学会,净会耍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教女儿撒谎骗人,这么多年了,你真是连大嫂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
我死后第三年,陆延和婆婆亲自来乡下接我。
他们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门,看着满屋子的杂草,脸色变得很难看。
婆婆在旁边咒骂:
“柳佳这个扫把星,把我们陆家好好一个祖宅祸害成什么鬼样子了。”
她扒开杂草,怒气冲冲的往里走,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到底死哪去了,屋子都不知道收拾一下,我大老远来接她,连面都不肯露,我苦命的儿,你怎么娶了个这么没用的废物。”
听着这些话,陆延越来越烦躁,眼神里完全没有了刚来时的欢喜。
他一脚踢开卧室的门,一股霉味飘了出来,他马上捂住口鼻,嫌弃地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放到桌子上:
“柳佳出来吧,我没心思跟你闹,都过去三年了,你应该懂点事。”
“小承马上要入学了,嫂子他们需要一个学区房,你在这个房屋**协议上签个字,我马上就接你和女儿回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出来回应他。
陆延越来越不耐烦:
“柳佳,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话音未落,五岁的女儿从杂草丛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破烂,全身上下脏兮兮的,旁边还跟着一个流浪汉,牵着她的手。
女儿声音小小的:
“爸爸,妈妈已经死了。”
陆延的表情从震惊到疑惑,他试探的询问:
“是星星吗。”
他呆呆的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可置信的走过去。
陆延一脚踢开那个流浪汉,抱起女儿,环顾周围,怒意直达眼底:
“柳佳,你这个毒妇,为了让我心疼,竟然伙同外人把女儿虐待成这样。”
女儿拉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解释我已经死了。
可陆延根本不信,看向女儿的神情越来越冷淡:
“星星,你怎么回事儿,都三年了,还没改掉这爱撒谎的毛病。”
“告诉我,你妈妈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躲在哪里。”
陆延一副了如指掌的深情,好像他能看见我就躲在某个角落。
“柳佳出来吧,别再演了,我真是受够了。”
“你不就是因为三年前我把嫂子和小承接到家里的事跟我闹脾气吗,都过去这么久了,有必要这么没完没了,还把气都撒在女儿身上。”
才不是。
我很想冲到他面前告诉他,我已经死了。
可是没有用,所有人都看不到我,我只是一个灵魂。
三年前,我被陆延强行送到乡下的第一天,大嫂也偷偷摸摸的跟着来了。
她找来几个乞丐,让他们闯进我的房间**我。
我拼命挣扎,却被他们打死。
我的尸体因没人发现,在房间里发烂发臭。
我可怜的女儿,白天出去乞讨,晚上就睡在我身边。
直到我的尸体变成一具白骨,女儿才慢慢明白,她的妈妈是真的离开她了。
在快要饿死之际,一个路过的流浪汉出现,救了女儿。
他还和女儿一起把我的白骨埋在了院子里。
看到眼前这样的场景,流浪汉应该是明白了,陆延他们是我的家人。
他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院子里的一颗梨树。
他想告诉他们,我的尸骨在那颗梨树下面埋着。
但由于他是个哑巴,说不出话,只能焦急的比划。
但他迷惑的动作,惹恼了陆延。
他把女儿交给婆婆,冲过来便对流浪汉拳打脚踢: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畜生,柳佳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在这儿装疯卖傻。”
“说,那个**到底去哪了。”
说着他捡起地上的一根长木棍,狠狠的朝着流浪汉的头砸了下去。
顿时,流浪汉血流满面,可他还是不死心的朝着梨树爬去。
陆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知怎么的,恍惚间他感觉那颗梨树有些熟悉。
他慢慢的朝梨树走过去,伸出手摸向那棵树。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我知道柳佳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