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贾东旭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他那一脸忧愁的妻子秦淮茹。
秦淮茹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焦急神色。
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仿佛在刻意营造一种“虚弱”的形象。
“师父,您忙着呢?”贾东旭笑着打了个招呼,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易中海抬起头,眼皮微微一抖,随即摆出一副“慈父”般的神情:
“东旭啊,来了?坐,坐,怎么还带着淮茹过来?她现在可得注意身体啊。”
秦淮茹顺势在炕边坐下,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几分焦虑:
“一大爷,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家里那房子实在是太小了。
您也知道,我快生了,东旭和孩子们一共挤在那两间屋子里,实在住不下了。”
说着,眼睛里甚至挤出了几滴泪水,仿佛是在诉说着天大的委屈。
“是啊,师父,您看我们家这情况,真是难啊。”贾东旭接过话茬,满脸无奈,
“淮茹马上就要生了,家里实在是没地方住。这不,听说后院那三间房子一直空着,您看……”
贾东旭说到这里,话音一顿,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易中海。
那三间房,是周晨的房子。
周晨的父母和大伯早年去世,房子留给了他,原本他应该一直住在这四合院里。
可三年前,他考上了外地的大学,这一走就是三年。
期间也没回来过,院子里的人都觉得他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因为现在大学生都是包分配的,指不定就分到哪去。
尤其是贾东旭和秦淮茹,早已盘算着如何占据那几间宽敞的房子。
易中海听罢,放下手里的茶碗,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
“哎,东旭啊,淮茹啊,我知道你们家确实挺困难的。
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那房子确实空着……不过,这事儿也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毕竟那房子是他家祖上留下的,咱们还是得讲个理字。”
话虽如此,但语气中的暗示却十分明显。
秦淮茹立刻接话,眼泪汪汪地说道:
“一大爷,您说得对,我们也是想讲理。可您看,他都走了这么久了,也没个音信。
咱这四合院就像一家人,大家住在一起这么多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况且,我这马上就要生了,家里实在住不下了,您就行行好,帮帮我们吧。”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摸着肚子,仿佛在暗示什么。
“哎,这事儿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咱还得叫上二大爷、三大爷,一起商量商量。”
易中海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随即朝贾东旭吩咐道道:“东旭,去,把二大爷三大爷喊过来一下!”
贾东旭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刘海中和阎埠贵相继走进屋来。
刘海中是四合院的“二大爷”,平时最喜欢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典型的市侩之徒。
擅长见风使舵,总是站在对自己有利的一边。
阎埠贵则是“精打细算”的代表,家里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贪小便宜是他的拿手好戏。
“一大爷,啥事儿啊?”刘海中一进门,便笑呵呵地问道,脸上写满了精明。
“是这么个情况,”易中海故作严肃地说道,
“东旭他们家现在房子不够住,淮茹马上要生了,家里实在挤不下。
这不,后院那三间房一直空着,我就想着,是不是咱们大伙儿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先借给他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