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出了名的扬州瘦马,生的冰清玉洁,笑起来更是勾魂摄魄。后来被卖进侯府,只给了世子爷做同房。才开始,世子爷并不疼我,很少踏进我的院子。我小心伺候,不敢奢求太多,他渐渐对我生出几分怜惜。可未来世子夫人发难,我在雪里跪了三个小时,而世子爷的心也痛了三个小时……
芙蓉帐暖,一室春光。
红木的架子床摇摇晃晃,透过青色纱帐传出几声嘤咛。
阿鸢转头按住男人在她腰间作乱的手,极为可怜的唤了声‘爷。’
她如瀑的青丝散落在一旁,露出半边柔弱白皙的肩膀。
男人冷眸沉下来,“就一次。”
“那爷快点。”
小通房娇软可怜,男人沉吟片刻才答应。
此时天真的阿鸢还不知男人在床上的话最是信不得……
长远来送炭盆时,阿鸢刚要睡下,春桃端着进来,脸上是压不住的得意。
“前院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婆子故意克扣主子的炭火,还好世子爷回来了,怕主子冻着,这不立马就让长远把炭盆送来了。”
春桃性子火爆,又是侯府的家生子,从来没受过这委屈。
原以为自己跟了个妖媚的主子,会在府中呼风唤雨,哪想到这主子是个面性儿的,谁也不得罪,如今是什么脏的臭的都敢欺负了。
阿……
卫循虽吩咐过今日不用给老夫人请安,但阿鸢还是卯时正刻就起来。
炭盆里的火已经熄了大半,阿鸢抱着被子打了个寒颤,混沌的脑袋也清明了许多。
春桃听到动静推门进来,后面还跟了个青缎袄容长脸的婆子。
她手中端了个托盘,见到阿鸢微微颔首,将托盘中的瓷碗递过去。
“谢娘子快趁热喝吧。”
阿鸢坐直身子伸手接过,白瓷碗中盛着黑漆漆的药汤,还未入口就……
祠堂中,卫家祖宗的牌位摆在桌案,衬着昏暗阴冷的氛围,仿佛生了眼睛。
四面窗子未关紧,冷风吹进来,阿鸢冻得牙齿都打颤。
她昨晚睡了不足两个时辰,这会儿又吹了冷风,此刻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能强撑着跪直身子。
卫老夫人罚她,谁也不敢求情。
当然在这慈安院里,也没人愿意为她求情。
赵婉见阿鸢受罚,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再多的气也顺了。……
作者: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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