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落水,商户之女竟然重生成了相府表小姐。京城刀光剑影,佩娘只想逃回江南的爹娘身边。谁知相府二公子,偏偏就缠上了她。“短短几日,表妹怎么就忘了我们之间的情意呢?”戚韫将她抱在怀里,情深似海,眼底却一片平静。他用温柔织成网,势必要让懵懂猎物,无处可逃。怜她、护她、爱她;又诱她、骗她、囚她。可最后陷进去的人,却是他自己。“我再问最后一次,你当真要跟他走?”破镜不圆,男二上位
“**!您等等我啊!”
小丫鬟枫儿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追上自家主子,心中纳罕。
她们家这一位,以前就是个走三步喘一下的美人灯儿,这一回大病初愈以后,怎么言行反而利落许多?
难道是被二公子伤透了心,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人想开了?
薛鸣佩千头万绪,哪里有心思管她。
其实她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她本是江南商户……
紧紧攥出的掌心沁出了冷汗。
说实话,薛鸣佩心里紧张得很,面对相府的主母和面对原主身边的下人,当然是不一样的。
只觉得庭院高树落下的阴影,都如同沉默的野兽,要吞了她这个借尸还魂的冒牌货。
但无论如何,哪怕是硬装,也得挺过去这一遭。
到了大房的明桐院,让丫鬟们前去通报,果不其然,被晾在外面快半个时辰。
薛鸣佩低眉顺眼……
不管戚韫是要娶皇帝的孙女儿,还是皇帝的老娘,婚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薛鸣佩自己亲事,肯定也得再过个一年半载才有音讯。
在此之前她要做的,就是打消这位舅母的疑虑。
您放心!现在的薛鸣佩已经不是以前的薛鸣佩了!我一定离您儿子八丈远!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指天起誓,对着对方的耳朵日日重复一百遍:
我现在对这什么破二公子半点想法都没有,……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离得这样近,薛鸣佩仿佛感受到了对方的呼吸。
即便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也没有看到对方的脸,她却立刻知道了那是谁。
因为心跳无法抑制地快速跳了起来,喉头也变得哽咽不已,属于原主的情绪剧烈地袭涌上来,灼烧得她心头泛疼。
戚韫。
是他!
掩饰已经是没法掩饰的了,她只能被迫感受着那些挥之不去的,过于沉重的爱……
“那一日我不是说了吗?荻阳郡主这桩婚事,并非我的本意。”戚韫款款温柔,“她哪里比得上佩儿半点呢?母亲那边都交给我。”
薛鸣佩几乎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头皮都要炸了。
别,我白天才在大夫人那里下的军令状呢!不管您老和原主以前到底什么情况,我可不想代替她缠下去。
不如快刀斩乱麻。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我在鬼门关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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