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小区11栋3单元,是装修队长耿三的住址。
前世正是这个家伙,把百万赃款偷偷藏进新房,向纪委实名举报,栽赃诬陷沈清晏。
现如今,血债血偿的时候到了!
周墨抹黑来到其车库前,正琢磨怎么把门弄开,忽然听见楼道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宋总,我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
“只要您一声令下,明天我就能去纪委举报。”
“行,我这就过去看一眼,确认无误给您汇报。”
好巧不巧,耿三居然在这时候下楼了。
一旦被撞见,岂不是要露馅了吗?
问题是拉动箱子跑路,滑轮会发出很大的声音,难免引起耿三注意。
情急之下,周墨只能把箱子扔在原地,自己躲到墙后,同时把手机调成静音。
“咦?谁的行李箱落下了?”
刚走出楼道,耿三一眼就发现了墙角立着一个孤零零的行李箱。
但宋水浒催得急,他也就懒得上去细看,遥控开启车库门,开上路虎扬长而去。
车库门缓缓降下,周墨眼疾手快,拉着箱子迅速钻了进去。
车库面积不小,足足有四十多平。
除了耿三开走的那辆路虎,还停着一辆宝马525。
周墨把装满赃款的拉杆箱,藏到了不起眼的角落,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他很快又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卷帘门被遥控关闭,内部并没有锁眼,只能从外面手动开锁。
自己被困在车库里,暴露是迟早的事。
更要命的是,耿三已经往新房去了。
到时候一看吊顶的赃款没了,一定会跟宋水浒汇报。
自己的反击计划就全泡汤了!
周墨心急如焚,一时间却又想不出解决方案。
刚要给沈清晏打电话求援,卷帘门突然自动开启。
一男一女鬼鬼祟祟走了进来。
“死鬼,在这儿能行吗?”
“怎么不行,你老公不是刚走吗?”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太危险了,我觉得还是出去开房吧。”
“开房多没意思,在这**……放心,就几分钟,他不会回来的。”
这对狗男女钻进宝马车就开始整活,全然不顾周墨的死活。
周墨躲在车尾看得明明白白,女的是耿三老婆,男的不认识。
耿三这王八蛋,挣了半辈子黑心钱,到头来换了一顶绿帽子,也算恶有恶报。
活该!
只要双脚离地了,聪明的智商就重新占领高地了。
周墨想出一个一石二鸟的绝妙计划。
趁着狗男女亲热的功夫,他伸出手机**了一张照片,悄悄给耿三发了一条匿名彩信。
虽然那个年代手机像素不高,但能清楚辨认出来狗男女身份,以及作案现场。
此时,耿三正一路狂飙赶往周墨的新家。
半路收到老婆出轨的照片,一时急火攻心,差点翻进绿化带。
自己在外面累死累活,冒着吃牢饭的风险挣黑钱。
老婆花着他的钱、勾搭别的男人不说,居然还在自家车库乱搞!
简直把他当成了冤大头、绿帽龟,是可忍孰不可忍!
越想越气,耿三顾不上去新房确认赃款,直接掉头火速回家捉奸。
十分钟的车程,一路闯红灯,只用了三分钟就杀回来了。
狗男女还没完事,车库门突然开启。
“糟了!我老公回来了!”
“怎么可能比我还快?”
看到狗男女惊愕的丑态,耿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脚油门猛然撞向宝马车。
就听“砰”的一声巨响,宝马车身霎时凹陷一大块。
狗男女被撞得七荤八素,惨叫连连。
“贱婢,敢绿老子,给我去死!”
耿三拎着一个扳手,拉开车门,劈头盖脸一顿暴打。
“老公,我错了。”
“别打了,救命啊——”
狗男女的惨叫声、耿三的叫骂声,统统交织在一起,让寂静的深夜瞬间变得热闹无比。
周墨可没心思吃瓜,趁着鸡飞狗跳的间隙,悄悄开溜。
打车返回医院,与老婆汇合。
“老公,你去哪了?箱子你处理掉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后备箱,沈清晏一脸懵懂。
“你别管了,总之大功告成!”
周墨心情大好,一把抱住沈清晏,直接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沈清晏俏脸一红,“哎呀,这还在医院呢,让人看见多不好,你注意点影响……”
“那咋了?”周墨不以为然,“我亲自己老婆犯法吗?”
“不犯法,但我毕竟身份摆在那……”
“行啦,县长大人,这时候就别摆官架子了,回家吧!”
一路飞驰到老房子楼下,周墨突然开口:“好久没过夫妻生活,不如咱来个假戏真做?”
沈清晏面露惊愕,“真怀上怎么办,县长的位子不要了?”
“放心,有我呢。”
周墨将沈清晏拦腰抱起,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步行上楼。
“你快放我下来,万一让人撞见……”
从认识到结婚,周墨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大胆。
沈清晏素来保守,一时间不知所措。
只得把头埋进周墨胸口,任由他摆布。
进门之后,来不及开灯,周墨抱着娇妻,径直走向卧室。
“瞧你急的,先把灯打开,别摔着。”
“不打紧,现在腾不出手,等到床上再开也不迟。”
“咳咳……”
两人刚要亲热,客厅黑暗处忽然响起两声咳嗽。
“谁?”
两人吓了一跳,慌忙分开。
下一秒。
灯光骤然亮起。
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人——老父亲周立本。
一时间,空气突然安静。
周立本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儿子,儿媳妇,没打扰到你们吧?”
沈清晏赶紧躲到周墨身后,低着头一声不吭,脸红到耳根。
即便周墨脸皮再厚,被亲爹撞见也难堪,惊讶问道:“不是,爸,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啊?”
周立本尴尬一笑,“我寻思吓唬一下你俩,等半天也没见人影,谁知道你们……咳咳!”
“爸,你好歹也是快六十的人了,该成熟点了,别老搞这些幼稚的恶作剧好吗?”
“你和我妈一个喜欢打伏击,一个擅长搞突击,我都不稀说你们了……”
对于家里这位活宝老顽童,周墨无语至极。
“你俩先忙,我回老家伏击你妈去。”
老顽童走到周墨耳边凝重道:“我不开灯,其实是因为有可疑人员在门外徘徊,我怀疑是小偷,你留意些,不行就报警。”
周墨很清楚,那些都是杜洪量派来的耳目。
但不得不佩服老顽童的警觉性,毕竟年轻时候当过侦察兵,宝刀未老!
“记得跟儿媳妇多交流,争取让我明年抱上孙子,走了!”
老顽童走后,周墨搂着沈清晏的腰肢笑道:“老婆,危机解除,咱俩可以再续前缘了……”
沈清晏红着脸娇嗔:“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非要抱我,羞死人了!”
两人亲切交流的同时,宋水浒还在厕所里通宵“粪斗”。
泻药的威力实在太猛,一直持续到后半夜,都快拉脱肛了。
经过肛肠科的专家团队全力抢救,总算保住了后门,少说也得休养半个月才能出院。
偷鸡不成蚀把米,给黄甬民过生日,差点过成了自己的忌日。
宋水浒越想越憋屈,拖着虚弱的身体,给杜洪量打电话诉苦。
结果非但没换来安慰,反而被杜洪量臭骂一顿。
“你那边一定有人泄密,不然那个服务员不可能反水。”
“回头抓紧自查,然后清理门户!”
“没想到沈清晏那个**一直装糊涂,实则早就对我们渗透了,是我大意了!”
杜洪量话锋一转:“通知耿三,让他明天尽快到纪委举报,以防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