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梁启柏十五年恋爱长跑，陪他从无到有。好不容易订婚，却在两天后发现了他和他妈妈与另一个女生的相册。从春日到深冬，从漫花至冰雪，每月一次相聚，八年从未间断。我看着照片上虽瘫痪卧轮椅，却依旧止不住满意的老妇人，突然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伺候了她八年。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喜欢了梁启柏十五年。我悄悄撤销下一阶段的康复治疗项目，变卖了所有我花钱买的东西。想看看梁启柏会过多久才发现我不见了。
“程**，你确定康复项目和药物以及专家问诊全退吗？”
对面接线的护士声音带着些许不确定。
许是工作多年还是头一遭见病人活的好好的，家属宁可少要钱也要退专家号的。
“嗯，都退了。”
“好的，退款金额总计八万三千四百三十二，将原路返回您的账号。”
我出声应下。
**挂断，我看了看相册，又看了看松了的床头柜，连……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梁启柏发语音问我到哪了？
我反复听了三遍，终是没忍心让他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在郊区待着。
边骂自己窝囊，边换衣服出了门。
等我赶到机场时，除了梁启柏母子二人，我还看到了莫暖心。
梁启柏的外套正搭在她身上，弯腰侧头，似在问她冷不冷。
我没下车，按了两声喇叭。
梁……
梁启柏妈将手搭在我胳膊上，用着一副疼惜的眼神看着我。
若不是我看到了照片背后她给梁启柏和莫暖心写的话，我是真的以为她把我当成亲囡囡的。
但事实是在她眼里只有莫暖心才配当她的儿媳。
莫暖心下了车，不知道在梁启柏耳边说了什么，让原本暴躁地想要砸车窗的人把轮椅搬上了后备箱。
一路上，两人坐在后排低声附耳，时不时露出些恋人间的调笑。……
见我看过去，她立即表现出刚看见我的样子，露出和之前八年一样的表情——自责又愧疚。
但我看过她的手机记录，记得她言语里的不屑，不会再对她的反应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
今天我不会给她换。
以后更不会！
我吃完一人食早饭出门去见了学生家长。
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得和人家解释清楚。
家长不愿意让孩子更换老师，问我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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