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低头带血的肩膀发抖,清澈眼眸微微水光缓慢上扬,浸湿黑碌碌的眼睛。
姜坤强笑,声音发颤:“还,还没结婚……这不好吧……”
傅老太太紧促接过话:“是啊,阿燃……”喜事变成丧事,也很麻烦啊。
傅燃眼皮掀了掀,目光睨着,语气很淡但莫名骇人:“怕,就滚。”
姜娇漂亮的眸子闪过惊恐,身体震了一下,不动了,发抖都不敢了,抱住自己,软萌。
姜坤跟傅老太太对视了一眼,目光达成一致。
傅老太太无奈的语气:“好好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热闹的大厅,人一下子散尽,把姜娇留下跟献祭一样,扔到野兽坑里,不管生死。
别墅空寂,宽敞,没人气。
姜娇不敢动。
傅燃坐在她对面,语气阴森带着调戏:“怎么,还要我请?要不要抱你去洗澡?”
姜娇吓得一抖,睫毛抖动:“我……去哪儿……”
这个别墅都没其他人。
傅燃的卧室在二楼最里面。
宽敞大床,家具,窗帘,床品都是纯黑色,只有地板是浅褐色。
一进房间,铺天盖地的暗黑变态气息萦绕。
姜娇在浴室,脱下凌乱不堪的白裙子。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刀锋划过的地方已经凝固。
她带着病态的笑,歪着头,使劲压了压伤口,伤口崩开流血,她用手指蘸着血,放入口中,腥气蔓延,挺好喝,傅燃的血会更好喝吧!他身材加上那张脸身上要是布满伤痕,一定很美。
水雾打湿身体。
傅燃让她留下来陪睡……意味着,她很可能今晚会被他折磨死在床上……
莹白肌肤跟血痕交相辉映,形成绝美画面。
洗完澡,她什么衣物都没有,白裙子带着血孤零零躺在地上。
只能在浴室拿了件傅燃的黑色浴衣穿上,铺天盖地他的气息侵入毛孔,激的姜娇热气荡漾。
傅燃正坐在卧室黑色沙发上看报告,看见姜娇松垮穿着自己的浴衣,走一步露出些许春色,雪白肌肤在黑色浴衣映衬下,闪着莹白的光,清纯的脸惊人的美艳。
傅燃眼神暗了一下,喉结滚动,一股燥热升腾,大步走进浴室。
等他出来。
发现,姜娇在自己床上,裹着被子……睡着了。
清冷的风,吹过暗黑的窗帘。
外面一丝光照在傅燃脸上,半明半暗,喜怒不定。
他只着睡裤,身材是近乎完美的倒三角,窗外幽深的光打在他身上,在他身上留下浓重深浅的阴影,又神秘又骇人。
他皱着眉头。
自己像和善的人吗,怎么有人在自己身边还敢睡着?
想起今天她濒死时,这种柔弱也过于柔了,完全没有一丝挣扎,眼神凄美。
仿佛死也行。
甚至死也让她沉溺其中,有种濒死的艳丽。
让他差点没忍住真的掐死。
他见过各种各样人临死前的样子,多么伟岸位高权重都会变得狰狞卑微,跪下哭着哀求,屎尿屁吓得一起流出来,可以做任何事,肮脏又卑劣。
不过是死。
那些大人物,都比不过这女孩呢。
傅燃笑中带着邪恶,敢装睡,今天就解决了她。
他轻轻打开抽屉,拿起一把锋利古朴的刀,抽出。
刀锋闪着寒光,轻轻贴着少女的身体,好玩似的,拨弄着黑色浴袍,浴袍系带散开。
微光下,纯美白皙。
傅燃眼神从上到下审视般,落在上面。
微笑贴近,刀停留在心脏部位,轻轻游走。
他的手轻轻拂过睡着柔美的少女,少女呼吸平缓,瓷白皮肤闪着淡淡光泽。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
像吸血鬼在亲吻献祭少女。
姜娇不敢动,被他发现是装睡,她一定会死。
她最懂变态,允许你害怕但不允许自作聪明。
这种人最烦玩小伎俩。
但她如果不装睡,今晚会死在床上,另一种死法。
傅燃温柔向下,看似深情,实际是在测试。
他手中的刀,抵在姜娇心脏位置,只要她身体有恐惧反应,就意味着她没睡着,也意味着,她会死在这里。
没人敢随便在他身边不恐惧无防备的睡着,她要是真能做到,就让她活过今晚。
缠绵的轻吻,冰冷的唇拂过温热肌肤。
姜娇呼吸正常。
傅燃抬头,盯着她。
手里的刀,在她肌肤上划动,最后落在脖颈大动脉上。
一只手放在了她手腕的动脉低声阴冷地笑:“你知道吗?人的血管,比人的嘴诚实多了。”
低声含情,暧昧多情,在她耳边沙哑低沉:“这样都不醒,装的吧?不打算一度春宵么?会很爽很舒服哦~”
姜娇连脉搏、心跳都不敢有变化。
他又换了阴恻恻的声音:“不想?你就失去价值了。不如,在睡梦中,去死吧。”
姜娇甚至低声打鼾,睫毛卷曲在皙白脸上留下一抹阴影。
傅燃低声笑,收起刀,把她睡袍拉好,绅士优雅。
在床的另一边,也睡了。
姜娇在夜里睁开清澈双眸,松了一口气,缓缓合上,又多活了一天。
这次真的睡了。
睡眠中脑子混乱成碎片。
傅燃24岁,最近一个月帮助他父亲傅朝掌权成为总统。
傅家也一跃成为本国最大的财阀,一时无两权势滔天。
掌权的过程很血腥,充满传说。最靠谱的说法是,傅燃把财阀们骗到一处,直接带人拿着枪给围了,一个一个逼迫用刑签字留下不可反悔的抵押。
从那时起,位高权重,无人不怕,尤其是怕他狠辣的手段和喜怒无常的性格。
所有人靠他吃饭,却又对他充满恐惧。
姜娇跟他相亲,是因为傅燃妈妈的遗嘱。
具体不知,只知道是希望傅燃家庭美满,傅家老太太用遗嘱劝傅燃,他才勉强来,但相亲结果都很惨烈,主要是女方惨烈。
……
姜娇清晨醒来,傅燃已经不在床上。
床边的沙发上,放着女人衣物,高奢奶白裙子,白色内衣**,她的尺寸。
姜娇神色平稳,这就把自己养起来了。
养起来总比杀掉强。
鸡笼里的鸡,看见主人每天给自己温柔喂食,不会想到最后是为了杀自己的。
但她能想到。
她梳洗后下楼。
傅燃穿着银灰色西装,正在落地窗边,餐桌前优雅用餐,修长手指拿着餐刀切牛排,瞥她下楼,打量她穿的裙子,神色不明。
楼下五六个人在站着,伺候他用餐。
昨天都看不见人,今天又都出现了,不知道都藏在哪儿了。
餐厅隐约回荡着肖邦的钢琴曲。
他勾了勾手指,姜娇走到餐桌前,只有他一个人的餐盘。
这用餐跟姜娇没关系。
傅燃抬了抬下巴。
姜娇会意,怯生生挪过去。
傅燃优雅笑放下餐刀,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脖子,白皙柔嫩,像是野兽下口前在思量从哪里开始。
微笑着,下一刻手在她脖子上凶狠用力,手臂上青筋蔓延。
她整个人被压在落地窗前,玻璃撞的生疼,她低声吸气**轻声“啊”了一声。
傅燃伴随着钢琴曲,温柔含情,咬住她的耳垂:“昨天睡的好吗?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