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知道,三年前,他跟我订婚有赌气的成分在。
可我仍然奢望,他回眸出处,能发现我的好,愿意和我一起经营一个家。
但此刻,我的小腹阵阵冰凉,昏倒在房间内。
张嫂当即给傅凌霄的秘书打电话求救。
“她什么时候学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小把戏?”
“掐一下人中就醒了,你转告她,只有陪我做好这个戏,才有资格给我耍脾气!”
张嫂无奈,只能给我盖上厚厚的被子,煮着姜汤连连宽慰我。
后面三天,我都没有再见到傅凌霄。
我哭着求他不要送走我,一定还有别的解决办法。
他冷酷的眉眼微挑:“文汐是你的好朋友,你为她牺牲点名誉也不要紧。”
被严防死守的我,像是个即将奔赴刑场的犯人。
肚腹间凝聚越来越多的酸痛,一点点随时间推移而加深。
百无聊赖的我在卧房内,一件件剪开给傅凌霄量身定做的西装、便服。
每每剪坏一件衣服,我唇角的苦涩浅浅散开。
那些寄托在一针一线上面的情丝也渐渐淡去。
过往斑驳的剪影里,傅凌霄帅气伟岸的英姿也逐渐模糊。
上学时,我经常被几个校霸围着索要零花钱。
一开始是三十、五十、后来是就是三百、五百。
高年级的学生们胃口越来越大,以至于后面跟我开口要三五千的时候,我是真的拿不出钱来。
被围攻在墙角的我就像个待宰的羔羊。
一拳一脚落到身上都不敢哭大声一点。
少年时的傅凌霄挎着单肩包,从天而降一口气将那些人打走。
他顶着炫酷的炸毛发型,痞痞一笑:“别谢我,我今天就是想打架!”
我擦干眼泪,小跑跟上他的脚步,从此就成了他的小跟班。
哦,他现在和文汐同进同出。
媒体拍到的暧昧画面那样好嗑。
我成了隐藏在角落中的笑话。
他看着文汐的眼中满是星光熠熠。
而我黯淡的只能在空荡荡的家里收起一针一线的等待,和爱慕。
前尘散尽,不堪追忆。
旧衣新裁,多少愁绪都落寞。
跨年夜,傅凌霄以给我办生日宴会的名义,邀请了很多朋友。
他远远站在宴会厅外面的更衣室门口,眉眼冷峻:
“你怎么还没有换衣服?”
“余墨很喜欢女人穿浅绿色的旗袍。”
见我脸色不好,他难得语气和缓下来:
“今天只是让你跟他拍几张亲密照片,文汐解除跟余墨的联姻以后,我们就如期举办婚礼!”
这一次,我不哭不闹,忍着积压许久的恶心,对上他的眼眸。
“啪!”我用尽全身力气给他一耳光。
文汐尖叫:“兰绮,你不愿意帮我就算了,怎么还打人?”
我惨白着一张脸,下意识捂着越发疼痛难忍的小腹:
“傅凌霄,我们解除婚约吧,今晚过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要你了。”
我难得一次的硬气,傅凌霄短暂的失语后面色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