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批女主只争业绩,绝不雌竞
我和宋虔从一个愚昧,落后,没有路灯的村子里考出来,
相约好要靠自己的努力打拼属于我们的落脚点,绝不再回去。
可是后来,他纵容实习生毁我合同,抢我客户,
只因为实习生和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又会楚楚可怜喊他“阿宋哥哥。”
他说实习生很可怜,又问我为什么变成这样。
那好吧,就让我成为一个孤单但富有的事业大女主,
而他呢,和实习生收拾好,从哪来滚哪去吧。
1
宋虔又失约了。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失约。
自从他被分到一个叫李芙莱的实习生后,他就常常违背我们的约定。
先开始,他会告诉我理由。
比如“李芙莱不会分析数据。”
“李芙莱不会划分目标客户。”
“李芙莱工作上有点问题。”
时间久了,就变成“芙芙说有陌生人尾随她,她有点害怕。”
“芙芙特别做了晚饭感谢我,我不好意思推脱、”
再后来,就像现在这样,连招呼都不打,一走了之。
我们今天打包了两份公司门口的猪脚饭,他的那份还没吃,我的吃完,花了15分钟。
很不错,这意味着我今晚多了45分钟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不仅如此,我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和思考,我要一步步变强,一点点走到我想去往的地方。
一直忙碌到深夜,从脖子到腰好像已经归属另一个灵魂,我有些困难地动了动身子,想到明天还有几场重要的会议,决定今天就到这里。
毕竟我,任春生,什么时候都要神采奕奕,随时准备和生活中的意外过招。
临睡前收到一条微信,李芙莱发了几张图片,宋虔戴着围裙做饭,宋虔背对着镜头在电脑上打字,宋虔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露出李芙莱小半张脸。
很快就被撤回。
李芙莱“对不起任经理,发错了,你没看到吧。”
李芙莱“千万别误会,只是明天要汇报了,我太紧张了,才把阿宋哥哥叫来。”
李芙莱“哎呀,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任经理,你没生气吧?”
啧,什么有的没的,罗里吧嗦。
不过,宋虔带的这个实习生,这么久了还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能力是不是有点太差劲了?
算了,明天开会就知道了。
2
上午9点半,实习生第一阶段成果汇报会。
我带的三个实习生都穿上笔挺的正装,但面色焦虑,不断做着深呼吸,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用处。
看到我,他们似乎找到主心骨,面带希冀,渴望我能传达一些制胜秘诀。
我笑着走过去,夸张地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其实我心里清楚,这次汇报会只是正常的工作考核,无论做成什么样,他们都有很多机会去修正自己最终的答卷,但我怎么会告诉他们呢,学会紧张才会认真对待,克服紧张才能得到成长。
每一条路都要一步一步地走。
所有人都懂得这个道理,当我坐到考官的位置上,同事们都在轻松地讨论着他们的第一次汇报。
除了宋虔。
他在全神贯注地聊天。
察觉到我在他身边坐下,他脸色有些发僵,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对不起。”
因为昨天没有礼貌地爽约吗?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
他有点着急“春生,我可以解释。”
“我知道,李芙莱找你嘛。”
“不过宋虔,其实我发现我们花一个小时沟通学习的效果已经远没有以前好了,我想可能之前我们在打基础,每天都能学到新的知识,现在更需要自己潜心研究了。”
“所以,以后我们都不需要再额外花一个小时。。。”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宋虔皱着眉头说“春生,你误会我和芙芙了。。。”
误会?我到底误会了什么?
宋虔和李芙莱待久了,说的话也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3
不过我们没有交流太多,实习生一个一个上台,展示最近的工作成果。
我们为微小的进步鼓掌,为真诚的反思鼓掌,为热烈的梦想鼓掌。
除了李芙莱。
不是说她的汇报不好,只是太完美了。
完美到出现了实习生接触不到的数据,标注了具体的供应商和对接渠道,甚至有了具体客户跟进日记。
换而言之,这份报告换个宋虔的署名都可以抄送给上面领导了。
所以?这到底是李芙莱的汇报还是宋虔的汇报?
我狐疑地看向他,他的面色也有些难看,但李芙莱满面春色,双手握紧话筒,面朝着宋虔的方向。
“最后,我要感谢我们的组长阿宋哥哥,不对,是阿宋老师。”
“如果没有阿宋老师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亲力亲为的帮助,我不可能把报告做得这么完美。”
“有些时候我觉得阿宋老师对我有点严厉,但是看完大家的汇报,我觉得阿宋老师这么严厉是有道理的。。。”
我挪动**想离宋虔远一点,毕竟李芙莱的每一个点都在拉仇恨,难道她看不见他们组其他组员的脸都黑了吗?
我都能想象以后大家都会以什么样的嘴脸在宋虔背后掐着嗓子说“阿宋哥哥~”了。
太可怕了。
整场会议结束,老大站出来按照惯例做出点评,每个人都有优势有劣势,评价的相当中肯,不少实习生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只是轮到李芙莱时略有卡顿,点头给了“也不错”的评价。
这个评价当然不能让李芙莱满意,宋虔也有些不甘,只是我没想到,李芙莱又将矛头对准我“任经理,这是阿宋老师昨晚上熬夜帮我优化的,你觉得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吗?”
优化?
这里面有李芙莱自己的东西吗?
我刚想怎么回答,就被宋虔打断“好了,不要占用大家的时间了。”
说完就拉着嘟着嘴的李芙莱走出人群,留下他们组另外两个面面相觑的组员。
4
次日,我们要去邻市参加展会。
本来是场很正常的商务活动,问题是我又碰到了宋虔和李芙莱二人。
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起来。
虽说组长对自己的组员多加照顾没有错,但这两个人看起来又些过分亲密了。
更不对劲的是,这次展会事先报备过人数,多了个李芙莱的话,就少了个谁?
我四下环顾,没发现宋虔已经走到我面前,一脸郁色。
“我昨天等了你很久。”
我有些莫名其妙。“我不是说我想节约时间多看点选品吗?”
“可是,我以为你只是嘴硬。。。”
“是呀,任经理,阿宋哥哥昨天等你等到深夜,你就不能去看一眼吗?也太狠心了吧?”
问题是,我怎么会知道他等那么久。
更何况,我看向李芙莱“怎么哪都有你?”
我承认我说话直,但我真的很奇怪少的人是谁。
“宋虔,李芙莱的名额用的谁的?”
“没用谁的,我们都是作为公司的整体。。。”
“宋虔,展会的装修是我跟进的,我比你了解这个展会的情况。”
他抿紧了嘴,半天吐出一个人名。“张心丽。”
我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个人,是宋虔手下的员工,平时默不作声,但是干业绩很疯狂。
后来才了解到,她的父母都有病在身,只有自己拼命干,才能支撑一个破碎的家庭。
“她自愿让出这个名额的?还是说你抢了她的机会?”
我盯着宋虔,他别过头。
“我对自己的员工有调度安排的权利。”
“你有个屁!”
“哎,任经理,你怎么这么粗鲁!”
“你闭嘴!”
“宋虔,你说你有权利是吧,之后我会邮件抄送所有同级和领导,看看他们是否认为你有这个权利!”
宋虔拉住我,却被我一把甩开。
以前我们从一个村子走出来,迈入同一个校园,又进入同一家公司。其中心酸自己知道,遇到太多以权谋私的行为,甚至差点因为权利作用,而被再次打回那个落后的山村。
如今他告诉我他有权利?他日子才好起来多久,都忘记自己是什么来头了?
5
生气归生气,我来展会最大的目的就是和之前国外的客户碰面。
因为政治经济形势的影响,我们隔着屏幕当了两年网友,如今终于有机会,我看着手里的合同自信满满,只差最后一步了,我就能拿下本季度最大的单子。
离我晋升又进了一步。
谁知道宋虔和李芙莱两个人阴魂不散。
明知道我的白眼翻上天,宋虔还是搭在我的肩膀上,“春生,我知道你口语不好,但是芙芙的英语很好,她可以帮你当翻译,顺便还能学习一下。”
李芙莱手里还拿着速记本,但我记得她不是翻译专业啊。
注意到我的目光,她笑的有点得意。“任经理,虽然我还做不到同声传译,但是我的口译还不错。你可能不知道,做口译的时候需要用特殊符号先速记。。。”
我又翻了个白眼。
我的客户已经落座,不再理会那两个摆设,热情地和我的财神爷攀谈。
是的,我以前的口语是很糟糕,但是人总要进步的不是吗?
我有那么多资源,那么多学习渠道,为什么宋虔会认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张嘴“I,Ihope。。。”之后就不知道怎么说的小女孩啊。
相谈甚欢,我撇了眼宋虔,他看我的眼神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深意。
无聊,故作高深。
只是签合同的时候出了意外,安分坐着的李芙莱突然站起身,说是为我们续咖啡,但是咖啡都泼在合同上。
我和蓝眼睛的白男愣在原地,又同时看向罪魁祸首。
李芙莱噙着泪,无助地看向宋虔。
宋虔只好赔礼道歉,用不娴熟的英语提出他的解决方案——再找个打印机。
可是上哪找呢?不少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这种狼狈的时候怎么可能让别人当成话柄,这边可有不少竞争公司。
我当机立断。
想想我们公司耗资巨大又富丽堂皇的装修,此时不显摆更待何时,干脆直接邀请客户去公司参观,促进交流,又能做一波外资宣传,何乐不为呢?
事情圆满解决了,但是总有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看向李芙莱,她瑟缩地躲在宋虔身后。
宋虔安抚地半搂住她。
“春生,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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