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夏,本王今日抢亲,你要不要跟本王走?”
墨晔一把掀开红盖头,死死盯着眼前这抹艳红的身影,眼里的占有欲几乎要将眼前的人吞没。
沈府众人大惊失色。
沈尚书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摄……摄政王,您这是什么意思?犬子和宣平侯府这门婚事可是陛下赐婚,你此举可是在抗旨!”
今日他们儿子大婚,若是新娘被摄政王带走了,他们尚书府的脸还要不要了?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墨晔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目光紧紧落在一袭红衣,目光茫然的叶初夏身上。
尚书夫人不着痕迹地碰了下叶婉儿,她立马会意,用只有她和叶初夏两人听到的声音道:“姐姐,摄政王不是你能惹的!你若是敢跟他走,就是陷整个沈府和宣平侯府于危险而不顾,你就是两家的罪人!”
叶婉儿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墨晔的耳力极好,自然是听到了。
他的眸色渐深,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一个眼神扫过去,身后肃然而立,战甲加身的黑甲卫顿时整齐划一围拢过来,手中长剑“歘”地一声出了鞘。
寒光闪闪的半截剑刃散发着森冷的寒意,让人心生畏惧。
一直到此刻,叶初夏才反应过来。
她重生了,重生在墨晔抢亲这一天!
墨晔是当朝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人人都说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前世,她自认为和沈时泽感情甚笃,拒绝了墨晔的抢亲,觉得他今日此举实在是置她的颜面于不顾。
她十分愤怒,当着众人的面,对他恶语相向。
可直到前世被沈时泽害死的时候,她才知道沈时泽其实和庶妹叶婉儿早就暗通款曲,娶她不过是为了谋夺宣平侯的家产和兵权。
而墨晔这个曾被自己拒绝厌弃的男人,却为她斩杀沈时泽,为父亲沉冤昭雪!
思及此处,她一颗眼泪就落了下来,原来明珠早就为她照亮前方的路,她却非要选一片一文不值的瓦砾。
墨晔看着她微微蹙眉,眼中的危险更甚,她就这么爱沈时泽这个废物吗?
却不想,下一瞬他的手腕忽然被抓住,叶初夏看着他,沉静开口。
“摄政王,我愿意跟你走。”
沈时泽脸色发黑,猛然冲到叶初夏身边,发狠地抓着她的手腕。
“初夏,你疯了?”
叶初夏还没说话,黑甲卫统领陆隼,横剑于前。
墨晔冷眸扫过来:“放手!你也配碰她?”
沈时泽强撑着一口气:“摄政王,你要抗旨吗?这罪责你承担得起,宣平侯府呢?”
谁料墨晔只是冷笑一声,下一瞬,一脚将他踹开几米远。
“再有人废话,本王不介意血洗了你尚书府。”
“回府!”
沈时泽一口气血吐出来,叶婉儿立马上前去扶她,却被他一把推开,目光发狠地看向叶初夏。
“夏儿,你不顾我们往日情谊,也不顾身后宣平侯府吗?摄政王手握重权,可以抗旨不遵,你有什么!”
闻言,叶初夏脚步一顿,她明显感觉墨晔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微微加重。
她对着他微微一笑,才看向狼狈起身的沈时泽。
他们的往日情谊?
他可真是大言不惭!
前世,这日在墨晔走后,沈时泽以抢婚折了尚书府面子为由,让她独守空房,沦为整个京都的笑话。
此后他更是常常将这件事挂在嘴边,一边说着害怕自己被抢走,一边说觉得没面子,不断对叶初夏洗脑,让她心生愧疚,倾尽宣平侯府全部之力,助他平步青云。
最后他却在得到权势之后,将自己折磨至死,害的最爱自己的父亲,死在边境苦寒之地!
她几乎压不住眼底恨意。
见她不语,沈时泽又看向沈尚书:“父亲!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带走夏儿?”
墨晔哼笑一声,微微弯腰,一把抱起叶初夏,大步出了尚书府。
反正是她答应和自己走的,他可没有强迫。
他垂眸,怀里的人安安静静,像只乖巧小兔子,只是这伤神的模样是为那般?
一直到出了尚书府,叶初夏才开口:“这门婚事是皇上赐的,你带兵来抢亲,恐怕一会宫里就会派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