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奶奶,再讲讲阿柳和锦书的故事吧!”
活泼轻灵的女童围着一位慈祥的老人跑,吵着让她再说一遍那老掉牙的故事。
文奶奶笑着摸摸女孩的头。
“你呀,就爱听话本里天花乱坠的情节,愿意听这故事也是情理之中。”
她把女孩抱起放在榻上,轻揉着女孩小小的脚。
“待我细细讲来。”
01我是穷人家的女儿。
我上街乞讨,人人都说我**,就该饿死在这长街尽头。
我娘说,我是个孽障,她怎么生了这样一个女儿。
我不想争辩,整日把自己锁在屋里,拿最廉价的诗书来回翻看。
我娘就把我赶出去,扔给我一个陶碗,说今天讨不到钱就不认我做女儿。
02盛夏的中午,烈日要把人烤化。
我坐在路边,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你瞧瞧,这些洋气的姑娘,真是好看。
那松木制成的马车上走下一个人。
我被大太阳晒得迷糊,看不太清了。
“**?”
男声清脆。
我实在张不开嘴回话。
肩膀和膝盖处好像受了力,我整个被人抱起来。
眼前一片漆黑,我昏沉睡去。
03再次醒来,我在马车上。
我环顾周围,看见那个身着西装的男人。
“少爷,弄脏您的衣服了……”
他笑得可爱。
“**,我没那么金贵,叫我先生。”
先生吗,倒新奇。
我乞讨时,总是少爷老爷的叫。
我还是往边上坐了坐,“敢问少…先生大名?”
“鄙人名曰,刘锦书。”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是陆游的词?”
我惊喜,这些国外回来的人,竟还有喜欢古诗的。
他没有回答,挑了挑眉,英气难挡。
“**贵姓?”
我四下思索,随即摇摇头。
我并没有名字,从记事起,我爹我娘就叫我“孽种”。
“你喜欢怎么叫我,便怎么叫吧。”
我看向刘先生。
刘先生眼里闪过心疼。
“你……你叫阿柳,好不好?”
我愣了一下,第一次有人问我的意愿。
“阿柳,你有家吗?”
先生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我不用躲那么远。
那样的爹娘,我想不算家。
“没有。”
“到我家暂住吧,我看你实是可怜。”
刘先生倒直爽。
“我很脏。”
我看看自己。
破衣烂衫,唯一整洁的是头上的发簪。
是了,我终归在意容貌,这是我挨了多少顿打才换来的,最寻常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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