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睿扬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毫不留情的推开夏安然。
昏迷中的夏安然,仰面朝后摔倒。
霍睿扬瞥见她双眼紧闭,眼看就要后脑着地还没有任何反应。
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捞,抓住了夏安然的手腕顺势一拉,解了她的危险。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霍睿扬面色更冷,骤然松手。
夏安然摔回地上,不过幸好霍睿扬拉了一下,摔的并不重。
见夏安然苍白着脸色,紧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霍睿扬满心厌恶。
这女人想装死等爸爸回来,好继续赖在霍家?
不管她耍什么花招也没用,这婚非退不可,如果爸爸逼自己娶她,那就脱离父子关系!
梁美娟感觉不对,蹲在夏安然身边查看情况。
发现夏安然浑身滚烫,梁美娟神情凝重的说:
“她发烧了!”
梁美娟没敢招呼儿子帮忙,抬头喊叶玲玲:
“玲玲,快去拿我的医药箱!”
却发现叶玲玲站在茶几边,听到自己喊她好像吓了一跳,手中的茶壶掉到了茶几上,壶里的茶水洒出来。
梁美娟眼中闪疑惑,让她去拿医药箱,她跑客厅拿茶壶干什么?
没等她问,就见儿子快步走过去,抢在叶玲玲前面,拿起倒在茶几上的茶壶。
叶玲玲吓得急忙伸手去抢霍睿扬手里的茶壶,生怕被斥责,紧张的说:
“我去洗!”
霍睿扬看着她,锐利的目光冰好像利刃一样闪着寒光,叶玲玲就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窟窿,吓得心怦怦跳。
她费力的吞了口唾沫,指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夏安然,结结巴巴的解释:
“安然……安然她晕了,我想给她倒杯水……吃……吃药!”
叶玲玲越说声音越小,霍睿扬的双眸黑沉沉的,浓烈的低气压把她压的喘不上气,实在受不了这种压力,她逃一样匆匆离开!
“我……我去拿医药箱”
霍睿扬冷脸看着她仓皇的背影,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茶壶。
之前夏安然用茶水浇头用了大半,叶玲玲又弄洒了一些,只剩下一点茶水和茶叶。
想到他回家只喝了一杯茶,接着就烈火焚身……
霍睿扬视线落在茶几上两个用过的茶杯上。
空茶杯是他用的,剩下小半杯茶的应该是夏安然用过的!
霍睿扬眼中闪过暗芒,这茶有问题!
叶玲玲拿着医药箱出来,就看见霍睿扬把桌上的两个茶杯和茶壶放在搪瓷盆里,然后用蛇皮袋装了起来,拿着蛇皮袋大步流星的走了,她的脸刷一下白了。
沈美娟见叶玲玲脸色惨白抱着医药箱傻站着,急的喊她:
“玲玲,快把医药箱拿来啊!”
霍睿扬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夏安然,体内依然在燃烧的烈火,需要用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压住。
这药劲太霸道,自己受过训练都承受不了!
她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霍睿扬头也不回的离开,把装有茶壶和杯子的蛇皮袋放到后车座,上车一脚油门,发动机发出轰鸣声,快速驶离!
一路上,霍睿扬脸色紧绷,他努力克制着身体内那股汹涌澎湃的热浪。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喷火,让他的额头和后背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紧咬着牙关,用强大的意志力去压制那难以忍受的欲望。
但每当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夏安然那双充满迷离又诱惑的眼睛和她泛着水光的红唇……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膛。小腹处的肿~胀感愈发强烈,几乎要爆炸一样。
他感到自己的理智正在被逐渐侵蚀,而对夏安然的渴望却越来越浓烈。
呼……
他把油门踩到底,要赶在忍耐力极限前回到部队。
哨兵看到远处飞扬的尘土,一辆车在漫天灰尘中朝着营地大门疾驰驶来。
哗啦!
哨兵把枪上栓,枪口对着极速驶来的吉普车,大声喊:
“停车!”
霍睿扬踩了脚刹车,车速减慢,在部队门口停下,摇下车窗。
哨兵看清楚车里的人,急忙放下枪口敬礼:
“团长!”
霍睿扬见哨兵警惕性很强,点头表扬了一句:
“很好!”
只是他脸色涨红,不像表扬倒像生气,哨兵忐忑不安的解释:
“团长,我没看清……还以为是要闯军营的破坏分子……”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哨兵紧张的看着霍睿扬。
完了,他怎么说霍团长是破坏分子?
霍睿扬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顾不得多说,一脚油门踩到底,吉普车疾驰驶进营地停在营部门口,发出尖锐的刹车声。
霍睿扬的老搭档,指导员张恒业从办公室出来。
听到刹车声吓了一跳,看到下车的是霍睿扬,张恒业拍拍心口,打趣了一句:
“嚯,遭追杀了,开这么快?”
霍睿扬摔上车门,紧抿着唇克制药劲儿,为了遮挡肿胀的部位,他微微弯着腰。
张恒业发现霍睿扬脸色不好,急忙问
“怎么,谈的不顺利?”
霍睿扬黑着脸没答话,打开后车门把装着茶壶的蛇皮袋拿下来交给张恒业,低哑着声音说:
“拿去化验!”
张恒业接过蛇皮袋问:
“这是什么?”
霍睿扬没回答,大步流星的走进办公室,他已经没时间说话,要尽快吃下解药,否则就要失态!
张恒业拎着蛇皮袋跟进屋,看到霍睿扬从打开上锁的抽屉中拿出一个小铁盒,在铁盒里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
这药是执行任务时携带的,如果被人下药,吃了就能解。
张恒业脸色变了,忙问:
“睿扬,你被下药了?”
霍睿扬急着吃药没有回答,张恒业忙给他倒水递过去,关心的问:
“怎么回事?”
霍睿扬不想回答,只说:
“别问了!”
张恒业见霍睿扬的反应马上猜测到是谁?
“是不是你那个未婚妻?”
那个女人能做出这种事不稀奇!
想到夏安然,张恒业就生气。
前天她穿着一件颜色艳俗的花衬衣,脸画的花里胡哨,抹的大红嘴唇像刚吃了死孩子一样,跑到部队找睿扬。
在门口被哨兵拦下,她大吵大嚷她是霍睿扬的未婚妻。
也是自己多事,听到她是睿扬的未婚妻,就开车把她带进部队。
结果她看到省军区宣传部的唐娜在跟睿扬说话,上去就骂唐娜是狐狸精勾引她男人,还要挠人家小姑娘。
那呲牙瞪眼的泼妇做派,骂的那些难听话,可把张恒业吓住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要不是霍睿扬及时制止住夏安然,唐娜非被挠不可,小姑娘吓得哭着跑了。
夏安然在军区一战成名,谁都知道霍睿扬有个农村来的泼妇未婚妻。
这两天霍睿扬为了躲避夏安然的纠缠,留在部队没回家。
今天霍军长从京城开会回来,睿扬回家找他爹谈退婚的事,这怎么还被下药了?
霍睿扬听到张恒业的话,脸色骤然黑沉,眼神厌恶至极,声音里冷酷,斩钉截铁的说:
“她不是我未婚妻!”
他从心底排斥这个父母包办的娃娃亲,根本就不承认夏安然是他的未婚妻,更何况她做出给自己下药的卑鄙手段。
爸爸就算再想报答夏伯伯的救命之恩,看到她如此恶劣的行径,也得答应自己和夏安然退婚。
办公室的门半开着没有关,一位身着军装的年轻姑娘站在门外。
她长相秀丽,双眼明亮灵动,戴着军帽,两条又黑又亮的麻花辫垂落在双肩上。
听到霍睿扬的话,她的眼中顿时泛起了一丝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