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我的好兄弟该投胎的投胎,该转世的转世,只有我还在这个荒郊野岭飘荡。说是什么阳寿未尽?放屁,阳寿未尽我怎么还死了!没想到孤魂野鬼这个形容词会有一天用来形容我,这时一个小女子却突然贴了过来,难不成她能看到我!
梅雨季节,小雨淅淅。
淮县已经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路上的行人披着蓑衣,脚步匆匆。
有货郎担着筐子,走街串巷地叫卖着。连日来的雨使他生意惨淡,货郎望着筐里仍然没有减少的货品,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走到一处府邸的廊下,将担子放下,揉了揉早已疲酸的肩膀。
雨势渐大,路上行人寥寥。
身后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货郎一惊,担心主人家责备他在……
徐氏请小厮套了马车,冒着风雨前往袁府。
此时,袁府一片素缟,不断有哭声从里传出。菊香陪着徐氏站在府门外,忐忑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容书错杀袁耀一事,早已在淮县闹的沸沸扬扬,应只有缠绵病榻已久的容齐和容昭尚不知晓。
也不怪他们消息闭塞,实在是徐氏瞒的太好,府里跟铁桶似的。容昭这些时日又病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也无从知晓。
雨势渐大,打湿了外袍……
容齐沉疴已久,身体每况愈下,近来已不见人了。
徐氏此前便同容昭说过,容齐的病请大夫看过了,目前缺一味极为难得的药,遍寻无果。
但此药曾经被先皇赏赐给袁府任宰相的老太爷,袁夫人愿意赠药,前提是容昭嫁与他家大郎君。
若这大郎君还在世,容昭便也觉得没什么,这个时代都是盲婚哑嫁,遇上良人的概率比摘得星星更小一些,她聪慧,日子想来不会太差。
可对方偏偏已……
容昭回到院子时,眼眶仍红红的,她不断回想父亲说的那些话,只觉得悲从中来。
颂春额上的伤已经结了痂,但青紫仍然未消。
容昭站在廊上望着天,她很沉默,面庞拢在灯笼昏暗的光下。
天色仍然不好,灰蒙蒙的。
颂春从屋里拿出一件披风给她披上,又给她拢紧了领口:“小娘子,仔细着凉。”
容昭点头,一头乌黑的发垂在身后,衬得她身形更为纤细。……
作者:小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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