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凝攥着鸳鸯喜帕踏进崔府时,满城都在笑叹她终究是个替身。三年前那场狸猫换太子的闹剧里,真凤凰在泥泞中学会割猪草的手,此刻却要替病榻上的假千金执掌中馈。崔家主母立在祠堂青烟里,翡翠护甲叩着族谱冷笑:“待云微病愈,你便该回乡下学学何为进退。”红烛燃尽的新婚夜,她望着空荡荡的合卺杯,却摸到夫君袖中掉落的密信——竟是姜云微缠绵病榻时与太医私通的诗笺。檐下铁马撞碎月光,姜落凝忽而记起昨日给崔老夫人请安,那碗被特意赏赐的避子汤还煨在小厨房。她将染着墨香的罪证投入炭盆,火焰在瞳孔里绽出金丝雀不该有的锋芒既入局中,这盘棋便该由执棋人说了算。
初春时节,雨疏风骤,西窗外,落了一地残花败叶。
姜落凝整个身子似乎也被雨笼罩着,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寒意,淌着雨,到了丈夫崔患临的书房外。
里面崔患临正在处理公文,听说昨夜又同他的白月光去看了花灯,今日需要预留更多的时间在公事上。
姜落凝垂着眸,纤长的睫羽浓密卷翘,遮住那双清水眸里所有的情绪,半晌,她才神色如常敲了敲门。
“……
垂花门外却忽然又进来个人,捧着一只精致的椟盒,道:“主母,这是大人吩咐,一定要送到主母手中,说是昨夜公务繁忙,没能回府,请主母体谅。”
姜落凝略显疲惫地掀开眼皮,椟盒之内,静静躺着一块鸳鸯交领的玉佩,镂空雕花的工艺,触感温润,一看就是上好的和田暖玉。
脑中却一瞬闪过另一幕场景。
雾气氤氲中,崔患临和姜云微共浴一桶,姜云微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就算心中不喜欢,这三年来一直分房而居,但崔患临不得不承认,姜落凝能力了得。
短短三年,姜落凝把崔家上下打点得井井有条,更是不知道走的哪里的门路,什么东西都能弄回来,不仅整个崔家比之前更好,就连他,现在也是官运亨通。
现在要他放弃?崔患临怎么舍得。
他没有多说,只是转身,冷冷拂袖而去。
姜落凝掀开美眸,看了眼他离开的方向,不是……
马车在驱使,她的胃也在体内翻涌不休,让她不得安宁,她恨不能现在就跳下马车。
可崔患临喋喋不休,她只能竭力压下心中的反胃,微开窗棂,呼吸外面的空气。
等到了崔府,姜落凝一言不发,疾步回了自己的院子,立刻就吩咐:“快,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崔患临太脏了,那辆马车也太脏了,一时一刻她也忍受不了了。
或许是因为马车上姜落凝没有理他,……
见自己被强行压在身下,姜落凝用脚狠狠一踹,正中男人下面,疼的崔患临松开自己手腕,一度愈发生气。
激怒了崔患临,他狠狠掐紧自己下巴,阴冷无比。
“我到底是你夫君,你却不是个好相与的,竟敢这般嚣张跋扈。”
眼见他还要继续,姜落凝心口涌起阵阵恶心,双手正向四周摸去,很快便摸到一个尖锐物体。
但凡崔患临还敢继续,她必毫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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