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女子依旧有着一幅让人一见就很难忘记的美丽容颜,穿着依旧土里土气,他知道,她素来不会收拾打扮。
陌生的是眼前的女子一脸憔悴,头发松散,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以前每次见到他,她总是拽着他的袖子,眼神黑亮亮的,总带着些懵懵懂懂的神态,她叫他澄哥,活脱脱一副小迷妹的憨态,而自己总是一副不厌烦爱搭不理的样子。
两年不见,那个每天都生龙活虎的傻女子变成了这样,宸王心想,难道这女人还惦记着自己?
是啊,她痴恋自己三年,怎可能会轻易改变心意。
看到她,他还是有些小激动,但强装镇定,一如既往的高傲清冷。
“施大**,如何变成了这副模样?”
阮施施嘴角微扬,讥诮道:“听闻殿下今天凯旋回京,这一回来,就急急来到荣国公府,吵吵嚷嚷要见我,莫不是专程来问候于我?小女子实在担待不起。”
宸王被噎了一下,本来是上门搜人治罪的,这女人反而将了自己一军。
也的确是自己失态了,差点忘了正事。
他倨傲地抬着头,不悦道:“当然有要紧事。本王还不至于一回来,先来找你叙旧。”语气如以往一样的冷傲薄凉。
阮施施不理会,摆什么谱?才不吃你这一套!
宸王厉声道:“阮大**,你好大的胆子,为了引起本王的注意,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那般下作手段!你想作甚?”
一听这话,阮沥之惊骇不已。
今早朱雀大街发生的事,他也略有听闻,没想到,宸王追到府上,竟然是为这事,而且他还怀疑是自己的大女儿干的,这怎么可能?
他赶紧跪下,连连道:“殿下,你给施施十个胆,她也不敢啊!她一直待在府里,怎么可能去招惹您?”
府里在场的人也都齐齐跪下,心中胆颤心惊。
就在所有的人都看着阮施施时,只见她冷笑一声道:
“殿下难不成怀疑是**的,您这是太看得起我了。”
“还有谁比你更在意本王的?不是你,还有谁?”
阮施施勾唇一笑,笑得灿烂。笑原主真傻,她肯定是爱惨了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如此自信,如此自以为是。
看着她肆意的笑容,宸王心里反而不是滋味,这阮施施怎么像变了个人?
“照殿下如此说来,我真就是你心里那个最大的嫌疑人。是的,我承认,我爱极生恨。”
阮施施笑够了,脸色转成阴冷。
“果然是你?”宸王怒道。
阮沥之一听,急了,“施施,你可不能乱认,这可是大罪啊!”
“死丫头,你做没做,都是你的事,不要连累了全府!”白氏忙道。
一听姐姐这话,阮雪儿忙补刀:“姐姐,我上午去看你的时候,春翘说你身体有恙,不让我见。你果然......”
阮沥之,浑身一颤,真想起身给这没眼力见儿的女儿一巴掌。那么大个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不懂?
阮施施冷冷地睨了白氏和阮雪儿一眼,这娘俩果然不想让她有好日子过。
母亲去后,白氏笑里藏刀,将她散养,捧杀式教育,背地里可没少给她使绊子。
本来,从小与永定伯爵府的嫡长子周淮定了亲。
谁知阮雪儿也喜欢周淮。母子有意无意便在她面前数落周淮的种种不是。
每每有周家或周淮上门来探访,便将各种借口使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