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骁最后一次见我，是在海边。
我被泡的不成人形。
脸也被**浇毁。
挽着他的林晚意嫌弃地说：
「真恶心。」
可惜他听不见。
他只看到。
苏晚意对他的，百般温柔。
却听不见。
我跟他说我爱你那天，绝望的哭叫。……
海边围了一群人。
有警察，有法医。
也有刑侦队的。
他们看着海边那具被泡得肿大的女尸，面露惋惜。
女尸被泡得不成人形。
脸跟手都被**浇毁。
身上数道血口子。
微凸的肚子上有一个大大的血洞。
鲜血染红了裙摆。
裙摆上又缠着几绺咸腥的水草。
我也飘在那里看着。
呆……
那天，是顾时骁的生日。
我刚学会用支离破碎的语句说。
我喜欢你。
可惜他听不见。
他的耳朵在小时候被打伤了。
从此，两只耳朵都听不见了。
我的喉舌天生有疾。
同哑巴无异。
在顾时骁离开乡下前。
我一直用手语跟他讲话。
他被他父亲带走时。
我想大声喊他。……
我从乡下到海市来找他。
找他借钱。
他朝我冷冷一笑。
掰起我的下巴说：
「你朝我下跪，我就给你两万。自扇巴掌，再给一万。」
可我母亲得了癌症。
医药费要十万。
我毫不犹豫地跪下。
啪、啪、啪。
自己扇自己巴掌。
扇得又狠又响亮。
一左一右，总共八个巴掌。……
我一直飘在半空中。
跟在顾时骁身后。
林晚意拉着顾时骁回了家。
顾时骁在家里转了几圈。
最终问林晚意。
「林绵呢？」
林晚意一僵。
随即笑着打手语说：
「不知道，可能又偷懒去了吧。她老是偷懒，沈哥哥你也知道的。」
说谎。
我在沈家做女佣，向来勤勤恳恳。
就算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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