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虞家后院。”男人嗓音低沉,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只是避而不答。
他爹的更像是去抢婚了。
吐槽归吐槽,林程还是绕开了庄园的婚礼现场,七拐八弯避开了现场的来宾,将车子停在偌大的虞家后院。
后院静悄悄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陡然间出现在那里,惊落了栖息在树枝上的寒冰。
“吧嗒——”
陡然降落在地面。
虞岁欢忽然间起身,穿上一件长款的羽绒服,拖着那条长长的婚礼裙从化妆室跑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对他忽然弯唇狡黠一笑,“哥哥,你别跟着我哦。”
刚下过雪的地面还没有消融干净,她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后院里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一片。
她刚收到一条消息,“岁岁,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进了后院。”
黑色的劳斯莱斯出现在后院,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本书最大的反派。
也是十八禁小说里她的酱酱酿酿对象,厉辞枭。
本来她想直接取消这场婚礼,忽然间想到这次婚礼顾寻川为了给她下马威,并没有到现场,所以她临时改变了主意。
婚礼依然要办,一是为了试探她的出现会不会改变小说情节,如果顾寻川来了,那么说明故事情节并不是不可以改变;如果没有,那说明她可能最后依然逃不过小说作者安排的命运。
二是挑逗一下反派,推动他们之间的进度,毕竟说不定哪天她就死了或者就回去了,该做的恨她得全部做了。
该解锁的场景也一个别落。
现实生活中她是一个顶级颜控,从小熟读霸总小说,以至于总觉得身边的男人哪哪都不得劲,最爱的就是各种纸片人。
好不容易老天奶将她送到婆文小说了,要是一点点肉星子都吃不到,她也太凄惨了。
一阵寒风吹进她的脖颈,她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一步步走到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旁边,轻车熟路地敲了敲后座的车窗,车窗好半晌都没降落下来。
她不死心,继续用力去敲,敲窗声“砰砰”作响,里面的厉辞枭轻蹙了下眉,不耐烦地摇下车窗。
居高临下地睨了眼面前绝色的女孩,嗓音淡漠,“虞小公主准备赔我辆新车?”
低磁性感的低音炮,像是在虞岁欢心尖划了一瞬,她的腿险些有些发软,强撑着勾唇笑,“先生,方便载我一程吗?”
同样的招数,同样的话术,还真是愚蠢。
上一次尚且能说载她回家,这一次只能说她是愚蠢得刻意接近。
他蹙眉的功夫,女孩已经自来熟地推开车门落座,有些冰冷的身子紧靠在他的大腿上,两人像是相偎在一起。
“先生,麻烦往过去挪一挪。”
厉辞枭没动,任由女孩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僵了几秒后,修长的指腹轻扣上女孩的下颌,力道不重,只是轻轻摩挲着。
“虞小公主在大婚当日主动投怀送抱?”
【严重怀疑我被诈骗,我这么漂亮这么**,他居然一点点反应都没有!合理吗?】
厉辞枭小腹一阵滚烫,有些不自然地摸出匕首贴在她的颈窝上,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
他的唇紧贴在她的耳侧,声音低磁,如同情人间的呓语,“虞小公主,不如试试这把匕首快不快?”
冰冷的刀刃贴在她的脖颈,男人轻轻摩挲着,她只需要轻轻一动,匕首便可以割开她的血脉,让一瞬间她流血身亡。
【有的时候真挺想报警的。呵呵,该死的厉辞枭,杀了我你在哪里找这么身娇体软易推倒的老婆啊?】
“别这样。”虞岁欢轻眨了眨眼睛,白皙的指尖贴上刀刃,缓缓地从自己脖颈上拿下来,男人没动,顺着她的动作将匕首垂落下来。
柔顺的发丝铺在他的胸膛上,两人之间的呼吸紧交织在一起,坐在大腿上的女孩像是全然未觉,小心翼翼地握着刀刃,一点点往刀套里面插入。
厉辞枭只是顺着她,性感的喉结轻轻滚动,眼里意味不明。
刀刃落套,他回过神来脸色阴郁,一把掐着她的腰将人拎起来,重重地按压到旁边柔软的坐垫上,语调冷漠,“虞小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该死的厉辞枭,我都坐你怀里了,你还问我什么意思!!不解风情的大直男。】
【嘤嘤嘤,我那重欲又会说荤话的婆文老公在哪里?】
婆文老公?是什么?
“想和厉先生做个交易。”车上暖意很足,一番折腾后她额头上浸上一层薄薄的热汗,她脱掉穿在身上的羽绒服放在一旁,露出洁白如雪的婚纱裙。
衬得肤若凝脂的肌肤愈发地透亮。
厉辞枭懒散地倚靠在椅背上,兜里摸出火机,明火忽明忽暗地在眼前闪着,却没说话,似乎等着听女孩的下一句话。
“尊敬的各位来宾、亲朋好友……”轻柔的音乐跟着司仪铿锵有力的嗓音同时响起,虞岁欢眯了眯眸,唇角不动声色地掀起。
一旁的厉辞枭自然没错过女孩细微的表情,神色晦暗几分。
就听见旁边的女孩低声,“厉先生,我请你免费看场好戏,麻烦将车子开到庄园的会场。”
男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却抬眼对前面的林程开口,“走吧。”
车子慢悠悠地从后院驶向会场,会场来访的豪门贵宾不在少数,更有媒体记者早已经调好大炮,就等着第一时间拿下头条新闻。
奢华的劳斯莱斯,高调的车牌号,明晃晃的一排九,象征着来访者的身份,在港城里只有厉家家主厉辞枭如此高调。
几乎是一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厉家那位心狠手辣的家主,行事手段雷厉风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最大的一个特征就是:狠辣。
行事手段高调,但为人处世却极其低调,即使身为港城大财阀之一,但并不与其他的家族抱团,举世而独立。
出现在这种场合,对别的财阀来说,更像是一种暗示,因此有不少人的目光或明或暗地落在那辆劳斯莱斯上。
但车子贴了防窥膜,只能从内往外看,从外往内什么都看不见。
虞岁欢双手环胸靠在靠椅上,目光清冷冷地盯着观众席上的余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