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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陶软,是青山县有名的药娘。
这天我出门采药,可回来的时候下起了大雨,被淋的浑身湿透。
于是一到家,我就直奔自己的房间。
可打开门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因为我的屋子正中间立了一盏大大的屏风,后面还有袅袅的烟气飘出来。
哪个不长眼的赶在我的屋子里洗澡!
我气冲冲的撸袖子上去,可我看到那木桶里的人,身子又是一僵。
男人凌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我,黑色的秀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被水气氤氲的一绺一绺的。
水珠顺着他的脖子一点点往下滑,他健硕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我数了一下,整整有八块腹肌......
“看够了吗?”
男人面露愠色,拨了一把水到我这,这才把我的思绪又拉回来。
我从小除了采药,再无什么外出的活动,什么时候看过这样的画面…
“啊!”
我尖叫出声,男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扒在浴桶上的手慢慢收紧,青筋都爆了出来。
“闭上你的嘴!”
我急得原地跺脚,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混账,在我的房里还敢这么嚣张。
我又急又羞,没好气的说道:“你凭什么吼我!这是我的屋子!你个淫贼还不赶快滚!”
“我不是淫贼!”
“那你在我的房间里干什么!”
男人沉着一张脸,没有在回答我的话。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出去报官时,父亲听到了我的尖叫声姗姗来迟。
“哎哟,我的宝贝闺女,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父亲搂着我的肩膀让我在一旁坐下,这才慢慢解释起来。
“这位公子今天早上晕倒在我们家门口,咱们家怎么说也是药草世家,哪能见死不救啊?”
“我看他满身泥泥巴,整个人脏兮兮的,爹就寻着思你一时半会回不来,让他在你屋里先洗个澡…”
话说到这般地步,我也大概明白了。
我有些心虚的抬头看了男人一眼,他紧紧的闭着双眸,不像是要跟我多烦的样子。
“好了,先跟爹到外面去等着吧。让这位公子好好洗洗身子。”
父亲拉着我出去,我没好气的甩开了他的手,一张脸红的跟煮熟的虾一样。
“爹,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我刚刚指着人家的鼻子骂他淫贼…”
父亲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男人换上了一身白色的长衫,发丝全部束在身后。
微风轻轻吹过,那薄薄的纱就这样紧贴在他身上,也不知道那腹肌摸上去是什么手感…
我顺着他的身子往上看,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立马低下头。
男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我看着自己肚兜上的小鸳鸯,整个人都欲哭无泪。
大胆淫贼,他居然什么都看见了!
我尖叫一声跑回屋里,慌乱的换了身衣服。
碧绿色的罗群随着我的走动布若莲花,不堪一握的腰用带子束起来,将我的身材衬得更好。
等我赶到前厅的时候,父亲和那男人已经入座了。
“人都到齐了,沈煜,把这当自己家一样,放开了吃。”
“虽然都是些清淡的小菜,但是健康啊。”
男人点了点头,吃饭便不再说话了。
我大口大口的扒着碗里的白米饭,眼神却止不住的往沈煜身上瞟。
刚刚场面太乱了,我都没能仔细瞧他。
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
这张脸倒是生的人神共愤。
还有他身上的那种气质,就像是高岭之巅的白莲,不然一丝纤尘,也不是我等可以亵渎的。
我看的有些出神,整个人都僵在那儿。
沈煜瞟了我一眼,这是发现我在偷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