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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夫君成亲前,婆母说她要把我当成亲闺女疼。
成亲后,她却偷我嫁妆补贴家用。美名其曰,你们夫妻过好自己的小日子,钱财上的事,就让她来操心吧。
我爹征战沙场生死未卜,夫君急着吃绝户,逼我交出娘家地契。
我告上县衙和离,婆母骂我是破鞋,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却没想到我爹得胜归来,我亦被朝廷破格封为县主。
婆母和前夫慌了,跪求我回头原谅。
......
“宁宁,你别生气,娘也是为了我们着想。”
“你说如果聘礼被贼人盯上,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我心中不悦,并不想搭理程远。
成亲前,程家聘礼礼单写了满满两页送给我爹过目,态度诚恳又真挚。
“岳丈大人,您瞧瞧还有什么要添置的?小婿必然不会委屈了宁宁!”
我爹高兴地抚掌而叹,直呼我找到了一门好亲事。
程家是书香门第,虽然清贫,但一家子都有才学,瞧起来知礼仪守分寸。
再说程远,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前途不可**。
我爹是个押镖的粗人,平日里舞刀弄枪,最希望我能嫁入这种稳定和睦的人家。
于是他大手一挥,满意至极。
“好好好!贤婿无需多言,我相信宁宁嫁入程家,定然不会受委屈。”
他合上礼单,转手又在我丰厚的嫁妆上添了两笔。
我劝爹为自己留些体己钱,他却说不用。
“爹这些年辛辛苦苦,为的就是给你攒下嫁妆,让你以后有所倚仗。”
“这样,你娘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
我娘早逝,我爹靠押镖将我拉扯大。
他为人爽快正直,又有过硬的本事,所以我家也算是小有富贵。
看到陪嫁上又多了几件宝贝和百两白银,程远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不停向我爹承诺。
“岳丈放心,我爹娘肯定会把宁宁当自家闺女疼爱。”
那时他漂亮话说的好听。
而现在,送来的聘礼却与礼单上相差甚远。
“宁宁啊,娘也有自己的考虑。”
婆母潸然泪下,“如今这世道不太平,财不外露,娘怕被贼人盯上,这才把聘礼放了些在家里。”
“你若不信,大可以随娘去程家看看。可怜娘一片真心,竟让你误会了。”
“好啊,那就去看看。”
我朗声应下,婆母的表情瞬间凝滞。
“这......这不合礼数吧?”
她支支吾吾道。
“你这孩子,亲家母说的有道理。”我爹竟也阻拦,他把我按得坐下,“下聘后你们未婚夫妻便要保持距离,叫人看见你去程家,名声还要不要了?”
我爹是个粗人,经常被人说三道四。
可他最注重我的名节,按照礼数,夫家下聘后,我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闺阁里绣嫁衣。
婆母擦了擦泪,“多谢亲家公体谅。”
我爹性子耿直,我却因此心怀芥蒂。
毕竟任谁礼单上是真金白银,最后到家的只有鸡鸭鹅肉,心里都会不爽快吧?
程远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已经被说通了,他把我拥入怀中,承诺说的动听。
“你放心吧宁宁,程家不可能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