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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铭棕第一次跟我玩消失,我很不安,悄悄在他手机里装了定位。
后来他又玩消失,我跟着定位来到一家酒吧,就听到他跟兄弟吹嘘:
“要不是家里逼着,我早把郎千越甩了,你说她一大把年纪了在那里装什么清纯。”
后来我跟他大学刚毕业的小表叔在朋友圈激吻,他发了疯地猛拨我电话,
“张铭棕,你一把年纪了,别那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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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男友张铭棕交往三个月,还在磨合期,他就开始冷战,动不动玩消失。
再次出现后又表现得温和有礼,疏离客气,好似一个世家贵族公子。
我多次跟大伯说,感觉张铭棕不靠谱,让大伯多打听打听他家里的情况,为什么就看上我这么个要啥没啥的大龄女孤儿了呢。
大伯总是劝我别多想,说对方家长就是看我稳重、实在,不像外面那些女人那么多花花肠子。
其实我对张铭棕这个人也是充满了好奇,既然不能在相处中了解,我就自己想办法。
于是我偷偷在他手机里装了定位,想看看他私下到底什么样。
这天他又玩失踪了,我打开定位,发现他在附近的一个酒吧。
我赶紧打车过去,我要了解他平时都跟什么人接触。
酒吧里,穿过闹哄哄的人群,我来到一个包厢门口。
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若有似无的霓虹灯,几个男人东倒西歪地坐着。
每个人身边都搂着一个穿着清凉的年轻女孩。
“张少,又跟嫂子吵架了?那么多未接来电!”一个男人开口。
“什么嫂子!郎千越那种女人最没意思,要不是家里逼着,我怎么可能找她!一把年纪了还装清纯!”
透过门缝我偷偷往里面瞧,看到张铭棕歪着头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挥舞着,酒洒了满地都是。
“你!过来!倒酒!”张铭棕手指着角落里一个低着头的微胖女孩,命令她过来倒酒。
女孩害怕地向四周张望,跟门外的我对上眼睛。
我赶紧躲闪,就怕自己被发现。
让我没想到的是,女孩并未告发我,而是乖顺地走过去蹲下身给张铭棕倒酒。
看到张铭棕岔开腿故意把酒杯放敏感部位,享受着微胖女孩蹲着给他倒酒,笑得邪恶又猥琐,我感到一阵恶心。
真能装啊!在外面装得像个温润如玉尊重女性的好男人,私下衣冠禽兽猥琐至极。
“不!我不干那个,我只卖酒……”女孩战战兢兢地声音拉回我的思路。
“装什么!你来这种地方工作不就是想赚快钱,跟了张少少不了你的好处!”旁边的男人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劝道。
“不是的,我还未成年,不行的……放过我吧!”女孩已经吓得满脸泪光。
张铭棕笑得更开怀了,伸手抵住女孩下巴说要请女孩喝酒,随后起开一瓶啤酒不顾女孩挣扎,直接把瓶口塞进女孩口中。
周围的男人女人都兴奋了,站起来手舞足蹈地嘶吼起来。
我看了怒火中烧,推门而入,直接打开了包厢的大灯,房间一片明亮。
所有人停止了喊叫抬头看向我,不少穿着暴露的女孩一脸吃瓜看戏地看看我,又看看张铭棕。
张铭棕看到是我后,表情一僵,放开女孩。
酒瓶脱手,直接掉到地上被摔碎了。
女生趴在地上吐了一地,眼泪鼻涕糊成一团。
“你出去!”我指着那女孩,女孩抬起头呆呆望着我,突然反应过来,手脚并用逃跑。
“嫂子,我们都是朋友玩闹呢!”旁边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笑嘻嘻地说着。
张铭棕脸上表情十分精彩!
看到我时先是微愣,看到我让他看上的女孩走人,脸都青了。
但也就五六秒钟,他突然换了一副笑脸,神情十分温柔地走上前来拉我:
“千越,你怎么来了?事情不是你看到那样,我可以解释……”
我挑眉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在容忍我?他到底图我什么呢?
然而,我现在是抓男友出轨的疯批女友,看到这种情况我理应不爽才对!
“哼,张铭棕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甩开他的手臂,边往外走边留下一句话,“分手吧!”
我故意说分手,看他是挽留,还是顺水推舟。
我没走远,故意停在不远处听里面的动静。
“张少,嫂子也太不给您面子啦。”
“嫂子应该是吃醋了,回头您打电话哄哄她!”旁边的男人继续低声劝道。
“哄个屁!就她,能攀上张少家,他们全家都要烧高香!等着吧,有回来求张少那天!”
张铭棕脸上阴沉地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回头我哄哄就好了。”。
我缓步往外走着,被人群裹挟着,居然迷失了方向。
我已经断定,张铭棕找我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无父无母,老大不小,做着一份薪水微薄的996工作。
大伯家里负资产,正等着张家的钱救命。
我对未来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以前我还想努力工作,多多赚钱,给自己和妹妹一个美好的将来。
可自从妹妹死去后,我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如今,支撑着我继续活下去的原因,就是妹妹的死因。
长姐如母,我好不容易拉扯妹妹长大,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胡思乱想间,小臂突然被人抓住,我不悦抬头看到一张清秀的小脸。
是刚才那个卖酒的女孩。
女孩将我拉到后门,我满脸感激的看着她。
“谢谢姐姐救我!我知道你刚才没打算进来,是为了我才破门而入的!”
女孩好小一只,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大大的脑袋小小的身体。
但她长得非常可爱,也很会化妆,完全把自己优势凸显出来了。
“没事,我也谢谢你,带我出来!”我笑着回应。
“我叫昌佩恩,姐姐可以叫我佩佩或者小恩。”女孩抬起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我。
我回应她:“我叫郎千越。”
女孩把我送到大马路边,自己又要进入那个黑暗的小巷子里。
我看着她就想起自己那个容易害羞又容易亲信他人的妹妹。
“这的环境不适合你这样的小女孩。”
女孩看着我满脸泪花,说着她凄惨的人生。
原来她父亲在工地干活,摔瘸一条腿,父亲失去了工作能力,靠着母亲摆摊养活全家。
去年母亲摆摊跟人起了纠纷,被对家造黄谣,于是她母亲一条麻绳吊死在对家门前。
于是她就辍学了,她听医生说她父亲的腿有办法医治,她想给父亲治病,所以她需要钱。
我叹了口气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现金都给了她,“虽然赚钱看要,但更要保护好自己。
女孩红着脸感谢我,说她找到好工作就会离开这里。
我目送这个可怜女孩走进巷子里,心里有些难过。
当天晚上张铭棕给我发了长长的作文,又是忏悔又是保证的。
我没有理会。
不一会儿大伯的电话打了过来:
“千越,你最懂事了。最近大伯公司生意不好,张家愿意投资帮我度过难关,你就帮帮大伯,不是要你必须嫁过去啊!就是你跟张家那小子处着,等投资到位了,你要是还觉得合不来,大伯肯定不逼你……”
被大伯念叨了很久,我只好答应。
晚上,加班结束已是十点。
我想看看张铭棕人在哪里,却发现他出现在另一家酒吧。
呵呵,还真是夜夜笙歌啊。
我打车过去,继续守株待兔。
在吧台坐着,我紧皱眉头,这种劲爆的音乐听久了让人头疼。
让吧台小哥随便帮我调了一杯酒,我喝了一口感觉微微苦涩后又有回甘,味道还不错。
一口气喝了大半,旁边一个戴着墨镜穿着皮衣的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转头看去,看到这人在昏暗的酒吧,还戴墨镜,感觉十分爱装,本不想搭理。
对方见我脸色不太好,赶紧笑着指指我脚边,我低头去看,是我的手机。
原来是我手机掉了,误会对方了。
我赶紧弯下腰去捡,笑着跟对方点点头。
那男人顺势挤到我身边坐下,歪着头俯身到我耳边:
“美女,一个人啊?”
我尴尬一笑,拉开一些距离,为了对抗这劲爆音乐大声吼着:
“我等人!”
男人还不死心,乐呵呵地继续上前道:“美女,你身材真好,我请你喝一杯吧!”
说着就要对酒保示意,我赶紧举手阻拦,尴尬拒绝:“我有这杯就可以,其他不用。”
“美女,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啊?我很好的!”那男人依旧不死心,骚包的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我无语翻白眼,转头想换个位子。
旁边一个矮个的光头男人迅速挡在我面前,一副护花使者样子:
“美女都说不要了,你听不懂啊!”
说完回头对我亮亮肌肉:“别怕美女,哥哥保护你!”
皮衣男人去推搡光头男人,眼睛不住瞟向我这边。
我赶紧拿着自己的酒,穿过人群找了个角落坐下。
真是无语了,这两男人一看就是认识的,当我**啊!
忽然我感觉身体好热,我大口大口呼吸,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有一股不知名的能量钻入我的小腹,身边跳舞的男男女女突然变得魔幻起来。
我……喝醉了?
我摇晃了一下脑袋,感觉身体越来越热,**脆脱了外套,挑了杯子里剩下的冰块含在嘴里。
刚才那两个男人朝我走来。
穿皮衣的摸了摸我的脸,满脸猥琐地说:
“这一看就是极品,今晚咱们哥俩有福了!”
光头笑着抚摸我的脸,肮脏的手指妄想深入我嘴里。
我虽然身体软软的,头脑也不算清醒,但此情此景我还是能看明白的。
我蹲下身捡手机时,估计被下了药!
这两人真是无法无天!
我作势要咬光头的手指,光头吓了一跳,一巴掌打我脸上。
周围跳舞的人群有人听到了,好奇往这边看来。
皮衣男赶紧制止正要发飙的光头,两人一人一边夹着我往后门走。
“救命!放开我——我不认识他们!放开——”我感觉浑身无力,一股难以忍受的燥热席卷全身,我痛苦**着,无助地看向四周。
我不能出事,妹妹的死因还没弄清楚,张铭棕的企图还没调查明白。
然而,巨大的音乐声盖住了我微弱的呼救,我被两个男人半搂半抱地带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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