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救下豪门少爷后,他却出轨99个女人来报复我。
甚至和我闺蜜上演活春宫,只为让我被蛊虫反噬。
"痛吗?痛就对了,你这种毒妇就该生不如死!”
同心蛊,要求夫妻同心,白首不分离。
他以为我离开他就会暴毙身亡。
却不知道我剜心除蛊后。
死的人会是他自己。
1
在睡梦中,我的心头忽然一阵抽痛。
猛地坐起来,抓着心口几乎无法呼吸。
安静的夜色中,隔墙传来男女不可描述的响动。
一下比一下激烈,撞击得我的太阳穴一阵阵发痛,几乎无法思考。
三年了,我早已习惯这夜夜锥心刺骨的痛。
谢家对我有恩,在谢时安命悬一线时,我被迫将族内禁用的同心蛊种在他身上。
让蛊虫汲取我的心头血去救谢时安。
这同心蛊要二者结发为夫妻,谢时安不得不和白月光分离,在父母的要求下娶了我。
他对我恨之入骨,利用同心蛊的反噬作用折磨我。
只要他和别的女人亲密接触,我就会受到剧烈的身心疼痛。
这些年,燕瘦环肥各色女人我已经看到麻木。
可今晚,他和第100个小妖精苟且,给我带来的疼痛比往常来得强烈万分。
男女调笑的声响在我耳边扭曲成蜂鸣。
我扶着墙壁费力走出房门。
隔壁的书房门户大开,我知道谢时安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让我看到他出轨的场景。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今晚爬上他书桌上的人,竟然我是最珍而重之的闺蜜李梨。
我僵在门前,看她像美艳的水蛇一样缠在我的丈夫身上。
她吐露着甜腻的声线叫唤:“时安哥哥,你弄疼我了......”
心脏仿佛被无数银丝绞紧,我感受到蛊虫在胸腔的躁动。
在谢时安在李梨的脖颈下方落在深切一吻时,我扶着门框瘫倒在地。
满头冷汗从额角砸落木地板上。
下一秒,一口腥甜从喉头涌出。
“啊!”李梨听到响动,转头看见我,发出柔弱的惊叫,“鬼啊!”
谢时安淡定地抬头,不出意料看到我痛苦万分的模样。
“陆瑶,怎么样?今晚是不是比以往都要疼?”
“看起来是了,第一次看你气到吐血啊。”
“话说回来,你闺蜜的滋味可比你好多了......”
他抬起李梨的身体,两人就这么当着我的面放肆动作。
我的心脏,随着他们每一次接触,如同被尖刀刺穿般剧痛。
很快,我再也受不了,冷汗涔涔倒在地上。
谢时安嗤笑一声,向我缓慢走来,手里还拿着一杯水。
他半扶起我,动作轻柔地将温水喂入我口中。
脸上的神色却是和动作截然相反的冷漠狠毒。
“老婆,来,喝口水保持体力。”
“漫漫长夜,我和你的好姐妹还要快活很久啊。”
李梨**着身体攀到谢时安身上,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你怎么这点痛就受不住啊?真没意思。”
“你瞧你又丑又残,怎么配得上当谢太太?”
“明明是用下作手段上位的毒妇,一天装得多无辜善良,这嘴脸我早就恶心透了。”
谢时安修长的手指抚过李梨的肩头,每寸触碰都化作我皮肉下的万蚁啃食。
看我咬牙难耐地痛呼,谢时安终于勾出一抹笑。
“很疼?疼也没办法,谁让你离不开我啊,离了我你就会死的。”
“用父母要挟我娶了你又怎样?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痛不欲生!”
说完他挑衅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在李梨唇上烙下一个深吻。
我的世界在两人唇齿交缠的画面中扭曲,很快陷入黑暗。
2
也许是这次经受的疼痛太过剧烈,疼到我麻木。
这一晚晕厥之后我竟然没有再感受到再多的痛苦,陷入深沉的睡眠。
迷糊中,一个可能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是谢时安良心发现,之后没有再碰李梨?
我旋即虚空给了自己一巴掌,斥责自己竟然还对他抱有希望。
这么多年,他将身边的年轻女人几乎都玩了个遍。
什么时候顾虑过我的身体和我的感受?
神志慢慢恢复,呼吸中闻到的是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睁眼时,谢家父母坐在我床边,满脸羞愧地看着我。
“瑶瑶,都是我们不好,没能管好时安,让他一次又一次伤了你。”
“这次,我们一定让他给你赔礼道歉,让他从此改过......”
我虚弱地挥手,打断他们。
“叔叔阿姨,不用了。”
“昨晚是我和谢时安结婚三周年,而昨晚的女人是他婚后出轨的第一百个。”
“一百次痛不欲生的折磨,应该足够偿还我们欠谢家的恩情了。”
二老相视一眼,无奈地垂下了头。
五年前,我的母亲性命垂危,偶得谢家搭救。
虽然最后没有留住性命,但妈妈为了报答恩人,告诉了他们同心蛊一事。
三年前谢时安遇到严重车祸,在濒死之际,他们千方百计找到了我,恳求我用同心蛊救他们儿子一命。
同心蛊是我们苗疆最神秘的蛊术,流传在现代只剩我家这一脉会用。
只是这蛊需要双方为结发夫妻方能奏效,所以在谢时安的昏迷中我就被定为了谢家儿媳。
因为妈妈曾经告诉过谢家父母,种蛊之后夫妻二人不能相离,否则雌虫宿主会有性命危险。
于是谢父谢母一直愧疚于我被谢时安一次次伤害,却还要留在他身边。
谢母红着眼搭上我的手,“瑶瑶,为了活下去你也要忍着啊。”
谢父也语带哽咽,“我们会尽力补偿你的。”
就在他们将银行卡塞进我手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说道:
“而且现在也不仅是为了你自己。”
“也是为了你肚子里谢家的骨肉啊!”
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惊得浑身僵硬。
脑海中闪回到三个月前谢时安醉酒的一个雨夜。
他强制着我的双手,浓烈的酒精气息撒满了我全身,发了狠似的把我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他清醒过来,看我的眼神却又像垃圾一般嫌恶。
而且像为了惩罚自己的失控一样,当着我的面和女佣撩骚起来。
听着厨房传来的暧昧喘息声,我浑身针扎般疼得一整天都下不了床。
更是忘记了吃事后药这回事。
我下意识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这里,竟然已经在孕育着一个生命了么?
3
回到家里,迎面碰上穿着吊带睡裙的李梨。
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上满是情动的红痕。
她看见我时眼光一闪,摇着酒杯笑得十分得意。
“陆瑶,你看你,比谢家养的狗还要可怜。”
“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嫁给谢时安又怎样?还不是得到人得不到他的心。”
“瞧你这可怜的样子,跟个弃妇一样,真可笑。”
这些年,我早已习惯谢时安的情妇们对我的百般挑衅。
只是现在这个人换成了我曾经掏心掏肺的好朋友,心痛还是忍不住爬上心头。
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直面迎上她的目光。
“弃妇总比见不得光的小三好。”
“哦,不对。按顺序排名,你应该是谢时安的小一百了。”
“你!”李梨手指着我,气得脸色发白,“**你狂什么!”
说着,她抬腿,尖锐的高跟鞋直踹我的小腿。
我躲避不及,一个踉跄向后摔倒。
砰——
后腰直直撞上尖锐的桌角,我疼得哀嚎。
就在这时,大门拧开的声音响起,是谢时安回来了。
李梨飞快看了我一眼,随即抄起茶几上的花瓶,呼啦一声把水浇到自己头上。
“啊——”随着李梨一声尖叫,瓷片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
“杀人了,陆瑶你不要杀我!救命啊!”
谢时安快步走进来,扫了一眼客厅的情况,马上搂过李梨,对着我沉下了脸。
“陆瑶你又再闹什么?疯了么!”
谢时安碰上李梨的瞬间,我蜷缩身体,腰更是疼得直不起来。
“装!你还装!施暴的毒妇还想倒打一耙是吧?”
说着,谢时安一脸心疼地用衣袖擦拭李梨脸上的水迹。
看见她指尖上几不可见的那道细小伤口时,更是直接用嘴含住她的指尖抚慰。
我心脏猛地抽动了一下,感觉一股凉意直奔下腹。
“谢时安。”我听见自己破碎不堪的声音,“我肚子......”
“去医院,快,孩子......”
谢时安淬冰般的眼神扎到我身上,可他唇边的讽笑更冷。
“知道你怀了,但想用孩子来控制我?门都没有!”
“孽种就应该胎死腹中,别跟着他的贱妈祸害别人。”
我爬到谢时安脚边,紧抓着他的裤腿,咬牙颤声道:“这是一条生命啊!”
他猛地抽开裤腿,居高临下俯视我。
“给你叫医生可以,你刚刚吓坏了梨儿,给她下跪道歉。”
我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僵持了几秒,见我不动作,谢时安马上紧紧将李梨搂入怀里,伸手像她腰下探索。
我如同被雷电击中,抓着心口疼得嚎叫。
“跪不跪?”
我咬着牙不说话,急促呼吸着。
谢时安气极而笑,深深吮住李梨的唇。
愈发剧烈的疼痛让我无法站稳,双腿一软膝盖着地。
我的朦胧泪眼中,谢时安狞笑着。
“真像一条狗啊,一条痛得想死都离不开我的癞皮狗。”
李梨娇笑着抚上他的胸膛,抬腿用尖锐的高跟鞋跟碾住我的腰,狠狠踩下。
“来,母狗叫两声来听听。”
剧痛从心脉炸开,直逼腰腹。
一股暗红的热流从我双腿间猛烈涌出。
4
谢时安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但很快就掩去,转为鄙夷的神色。
“行啊陆瑶,学会新招数了是吧。”
“这又是什么新蛊术弄出来的苦肉计?以为我会心软?呸!”
谢时安的话像一瓢冰水浇在脊梁上,寒得我浑身颤抖。
在为谢时安种蛊救命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他。
他是校园最耀眼的学长,我也曾在球场边上对他有过暗暗的心动。
所以过去三年,不仅是为了报恩,也是为了懵懂的爱慕,我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谢时安。
而在这一刻,所有的感情都随着**的血流流逝。
李梨恶心地咦了一声,掩住眼睛。
“来月经也不知道垫一下,大山出来的野鸡真恶心。”
血越流越多,我的身体逐渐冰凉。
但仍挣扎着用最后一丝力气对谢时安说:“我要走了,谢时安。”
“以后你好自为之。”
谢时安大笑出声,像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走?陆瑶你能走去哪里?”
“别以为我不知道,蛊虫相离十公里就会失去感应,你就会变得虚弱。”
“离得越远,隔得越久,你就越快没命。”
李梨讶异地啊了一声,笑得无比嘲讽。
“时安哥哥,那她对你可是真爱呀。”
“人家这是拼了命也要和你结婚留下你身边,真是感人。”
谢时安闻言,眼睛眨了一下,迈步蹲在我身前。
他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
在看到我煞白的脸色时,眉头快速地皱了一下。
“既然老婆对我这么爱生爱死,那我当老公的应该要回报一二才是。”
随着指尖用力,他的唇即将要和我的相触。
“滚开!”我一把推开谢时安,“真恶心!”
谢时安愣了一下,旋即冷笑,眉眼间充满恼怒。
掌风扫过,一个凌厉的巴掌落在我的脸颊,掀起一片**。
“臭**给脸不要脸是吧?装什么纯情!”
“躺我身下的时候不是叫得很爽么?千方百计嫁给我不就是喜欢我么?”
我被扇得眼冒金星,躺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谢时安搂着李梨,跨过我身上。
“一条贱母狗还装清高。”
“等你疼死的时候,可不要舔着脸来跪地求饶。”
许久之后,我从鲜血中挣扎爬起,走出谢家。
三天后,我回到了从小生长的苗疆村落。
在巫长的木床上,我握着刀,请她为我剜心除蛊。
巫老幽幽叹气,“确定吗?”
“这一刀下去,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雌虫宿主会死的。”
我坚定点头。
所有的恩与情,我都还清了。
刀尖破开左胸膛肌肤时,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而是重生的幸福喜悦。
同一时间,与李梨在海岛度假村产缠绵着的谢时安,心口猛地一痛。
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的身体。
谢时安一直以为,身为雌虫宿主的我,离开了他就会死。
可是他错了。
救他性命那天,我引入他体内的才是雌虫。
去除同心蛊,会衰竭身亡的人。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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