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我朝裴景琛伸出手求救:
“阿琛,帮帮我,我肚子好痛。”
可裴景琛却嫌弃的打掉我的手。
“丢人。”
扔下两个字,他带着众人扬长而去,就连骑马场的工作人员都没把我当回事,任凭我一个人在草地上呼喊求救。
后来我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在这了。
我眼底酸涩,又一次了,我又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何七七歪头靠在裴景琛的肩上,手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孕肚。
“这都怪沈**和孩子没缘分,不过跑了几圈而已,就把孩子折腾掉了,沈**不愧是扫把星。我怀着孕和裴总在床上来了那么多次,次次都运动到汗流不止,可我的孩子还是稳稳当当的在肚子里。”
裴景琛被她逗笑,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她怎么能跟你比?就算她肚子里的孽种还活着,将来长大了,不也是只有给咱们的孩子提鞋的份?”
这样伤人的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从前每听一次,我的心就会痛一分。
我也总会不长记性的质问裴景琛:
“这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每当这个时候,裴景琛就会冷眼看着我,一言不发的逼疯我。
可现在,我整个人麻木着,毫无感觉。
也许是因为流产身体虚弱的缘故,窗外丝丝凉风吹进来,让我我感到特别冷。
“裴景琛,麻烦你帮我关一下窗户,我很冷,医生说过坐月子期间不能受凉的,谢谢。”
我沙哑着声音,语气带着疏离。
我前几次流产,医生都是这样嘱咐的。
裴景琛冷着脸,说出的话犹如寒冬的刀。
“你是流产,又不是生孩子,坐什么月子?又想拿流产这个借口偷懒不回老宅伺侯我妈了?”
说完,裴景琛就要走,他在这里守了半个小时,耐心早就耗尽了。
临走前,他还特意将所有窗户都打开了。
“嗤,不能受凉?我倒要看看受凉了又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