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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寂静,耳边传来电疗仪器的滴答声。
我缓缓睁开眼睛,身上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离而去。
“平薇,你醒啦?”护士轻声呼唤我的名字,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
严思铭穿着大白褂走进来,神情看不出喜悦。
“不好好在家待着,还到处乱跑,差点害死孩子。”
冰冷的话从他嘴角滑出,不带一丝情感。
身为产科圣手的他,墙上挂满红色的锦旗,写得最多就是“送子观音。”
要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他岂不是成了别人嘴里的笑话。
听说新上任的院长脾气刁钻,千万别留下把柄。
想到这点,严思铭的眼里满是怨气和不屑。
“孩子呢,他...?”我有气无力的道。
他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在保温箱里,状态还算稳定。”
心中大石落地,我轻轻转过头,偷偷抹去眼角残留的泪水。
回想着预产期当天,我恳求他不要离开家里。
可他并没有停下穿鞋的动作,冷咧道:“谁跟你说预产期就肯定会生?”
当天下午,我就见红了。
打十几通电话未接,要不是看到沈璐发出来的朋友圈,我还牵挂着他的安危。
“搬家大吉,感谢竹马帮助,比心!”。
照片里,沈璐喜眉笑眼朝着镜头比心,背后是大汗淋漓的严思铭。
自从沈璐回国后,严思铭马不停蹄地围着她转。
沈璐找工作,他放下工作载她一家家公司面试。
沈璐找房子,他牺牲掉休息时间,顶着烈日跟着中介四处奔波。
而我,从怀孕到难产大出血,独自打怪升级,身为丈夫从未出现。
他说医院很忙,离不开,没办法抽时间陪我。
可是换成沈璐,他化身随叫随到的奴仆,无怨无悔。
拖着沉重的身子,忍着宫缩的阵痛,我硬着头皮撑到医院。
得知胎位是横位,助产士捏了一把汗,感叹要是严思铭在,必是轻而易举的事。
老公是妇产科的圣手,我却差点死在产床。
意识朦胧间,耳边响起一个男人声音:“江平薇,不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