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不下蛋的母鸡就得喝汤
我和闺蜜同嫁兄弟俩,本以为婚后生活甜如蜜。
没曾想摊上个恶婆婆。
婆婆每天像个炮仗,一点就炸。
看着婆婆掀翻的桌子,撒了一地的饭菜和破碎的盘子。
我问:“你还过吗?”
闺蜜:“你过我就过。”
我:“我不想过了。”
闺蜜:“那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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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舒愈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她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坐到了地上。
我沉默了。
无语了。
我俩嫁进门半年,婆婆闹了半年。
但目前除了婆婆闹腾了点,倒也没啥不好的地方。
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
老公还长得帅,也不是无脑偏向婆婆的妈宝男。
我和阿愈就打算先忍忍。
但今天我实在不想忍了。
婆婆之前虽然过分,也只是在饭桌上催催我和阿愈肚子赶紧争争气。
也就是在我和阿愈手牵手出门的时候嘟囔两句嫁过来也没个正事。
但今天,一样的三个人的饭桌。
婆婆拿着筷子,在四个盘子里挑挑拣拣。
“这都是什么啊?没法儿吃啊,恶心的要命,这肉不成肉,菜不成菜的。我看你俩和废物没什么两样,嫁我们安家来,就是贪财,能为我们提供什么好处?”
阿愈白了她一眼,“那您不吃还让我们做。”
婆婆怒了。
站起来嚎叫着,一把给桌子掀了。
平时这疼那疼,老找事儿的婆婆,这时候倒是力大如牛。
老太婆掀完桌后坐地上就哭。
丝毫看不出一点豪门太太的样子。
我差点看笑了,鼓掌想说真有劲儿嘿!
不过这顿饭本来是我和阿愈想跟婆婆破冰。
亲自下厨做的。
现在好了,全然让她掀了!
看这婆婆发疯,我一个头俩大。
对着婆婆大声吼道:“别叫了!门口阿旺都没你叫得欢!”
婆婆顿时一愣,眼泪像关了闸。
终于安静了。
是我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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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三分钟后,婆婆又开始了。
“你们做这是什么?!阿旺吃的都比这好吃,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故意恶心我!”
“连个孙子都生不出来!有什么脸活着,赶紧给好人让地方!”
“我要是你们早就滚蛋了,只会吃喝的赔钱货。”
说着就要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
客厅里的佣人这时候不知道都跑哪里去了。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按住这个桌面清理大师。
“你不是女的?你怎么自己骂自己啊。”
“你儿子生的多,也没见到你享福。”
“对,你不吃,你不喝,你平时都吊仙气的,什么时候你赶紧飞升吧,凡间留不下你这大佛。”
我实在没有耐心了,毫不客气的回怼。
嫁过来半年了,看在自家老公的面子上,我和闺蜜从来都是忍让的。
这次赔礼也是因为婆婆频繁咒骂我们,最后我没忍住还了嘴。
要不是老公求我半天,我才不会做饭给她吃。
“好啊,你还敢咒我死?”
“我现在就给他们俩打电话,让你们离婚!”
婆婆眼里都是怒火。
站起身狠狠地看着我们俩。
转身摔门进屋,一气呵成。
我都怕她给气死了,想了想又不是自己亲妈。
管她呢。
我和阿愈躺在楼顶的露台上晒日光浴。
“诗诗,你说等他俩回来,咱们会不会被说啊?”
“不会吧?知母莫若儿,他们肯定知道自己老母亲什么样子。”
“再说了,咱们也没怎么着啊,饭也做了,是她自己不吃的。”
“也是,她都精神虐待咱俩半年了,神仙也忍不了了。”
我喝了口红酒。
“放心,嫂子罩着你!实在不行就干,他妈我能忍半年,我还能还惯着他俩?”
刚说完,就听见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老婆,你俩刚才又跟我妈干架了?”
我皱着眉,不悦道“什么叫又啊?我听你的,给咱妈做了一桌子吃的,结果一口没动,全给我掀了。”
“骂我们俩是不下蛋的老母鸡,怎么着合着你们是她下的蛋呗?”
“怎么说话呢诗诗?”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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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的是哥哥,闺蜜嫁给的是弟弟。
弟弟安慰好了自己老妈,也上来了。
“你们仨,没一个省心的。刚刚给老太太差点气死了,你们让着点她吧,她也不容易。”
我笑了刚才的火气还没下去,又来一个找怼的
“她不容易是你和你爹造成的,管我们俩什么事情。”
“是你妈,也不是我妈,我凭什么让着啊”
我老公看着气氛僵硬,连忙打圆场。
“我妈她不是什么坏人,你们好好相处相处,我相信肯定会和好如初。”
我都懒得理他们了,转身下了楼。
晚上睡觉前,老公又要提起这件事。
我十分不耐烦:“你什么意思?你妈又骂我恶心,又骂我废物的,连着我和阿愈做了一上午的饭都给掀了,我就非要忍着了是吗?”
他苦口婆心:“诗诗,我妈更年期,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明天早晨给老太太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行不行?”
“更年期更年期,我第一次见更年期的症状像超雄似的,要我道歉不可能!除非搬出去。”
“诗诗,我爸走得早,我妈都这么大岁数了,要她一个人住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你和阿愈就担待一下她行不行?算是给我和我弟一个面子。”
我看着自家老公拜托的眼神,我终于松了口。
勉为其难道:“可以,但道歉不可能,明天主动跟她说个话,行了吧?”
安以初笑容温和,吻在我的额头:“好,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善解人意了。”
嘴上答应,但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怎么结婚前就没发现婆婆这样呢!
现在只能妥协了。
但另我惊讶的是,我那个小心眼的婆婆第二天竟然下楼吃早餐了。
要知道,每次生完气第二天早上,都要我和阿愈去请的。
而且竟然没给我甩脸子
反而坐在餐桌前笑脸相迎。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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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一阵恶寒。
刚拿起一片面包,就被婆婆一把夺下。
“你俩别吃面包了,把这个喝了。”
说着就把她面前的两盅汤药似的东西推到了我俩面前。
我挑眉往碗里看去。
深红色汤底下漂浮着一块块油腻,隐隐约约能看见底部有猪肝色的肉块似的东西。
我忍住恶心,把碗推远。
“这什么啊?好恶心啊!”
婆婆顿时不乐意了:“什么恶心?昨天你们两个对我做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这碗求子汤,你俩必须得喝!”
“安家不养不会下蛋的老母鸡!这是我费劲求来的方子。”
“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也不会在姐妹面前抬不起头!”
“今天你们不喝就别想离开这个餐桌!”
我和阿愈面面相觑。
最终我先开口道:“这种封建糟粕的东西也只有你这种人信了。”
婆婆认为她好心却被我们当成了驴肝肺,十分生气。
维持了不到十分钟的得体样子就破防了。
她大声道:“什么叫封建糟粕?!嫁进我们安家来,不给我们安家生孩子还有理了?”
阿愈皱眉:“你姓安吗?”
我附和:“对于她来说,姓氏应该不那么重要,毕竟也就是一个生育工具。”
婆婆抚着胸口,指着我俩半晌说不出话。
最后气急败坏,指挥女佣:“你也去过按住他俩!”
女佣为难,我俩下手为强。
我按住婆婆的胳膊,阿愈端起桌上的药碗就往婆婆嘴里灌。
“不是想求子吗?那你喝,你生!”
“你俩放开我!唔......放开!咳咳咳!”
连续两碗被灌进嘴里,恶心的直让人反胃的深红色液体顺着婆婆的嘴角流下。
药丸底部猪肝色的肉块跌落在地上。
婆婆浑身狼狈,扶着桌子干呕。
我俩却只觉大快人心。
我道:“不是喜欢喝吗?别吐啊,吐出来我再给你灌一碗。”
我俩预料到婆婆会告状,干脆先去兄弟俩面前求安慰。
早餐没吃成。
一路杀到了安家公司。
坐上电梯直奔顶楼,见着兄弟俩就开始哭诉。
“老公,我真受不了你妈妈了!”
阿愈未语泪先流。
两人的办公桌是放在一起的,见我俩进来安以初,挥手让助理出去。
安以瑭拉了把椅子,扶着阿愈坐下。
“这是怎么了?”
“阿瑭,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和诗诗早上下来好好的,你妈妈非要我俩喝深红色不明液体,非说......非说那是求子汤。”
安以瑭安慰道:“没事,阿愈,我妈那也是为了你好。”
“什么叫为了我好啊?当初婚检我的身体没问题,更何况你把我娶回家就是为了让我给你生孩子的是吗??”
我老公竟然附和道:“这倒也是,结婚半年了,你们肚子也没什么动静,不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吗?忍忍喝下去就好了,我妈总不能害我们吧?”
“我俩哪有病?我看有病的是你妈,不知道哪里搞来的野方子,要喝你们喝吧。”
这场闹剧不欢而散。
连续三天我想起来还气得胃疼。
什么叫喝求子汤是为了我好?
我当真是寒心。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没消气,又来了新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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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上班离家早,基本上我醒来俩人就走了。
婆婆没下来吃早餐,我不奇怪。
自从那天被我俩灌了不知名液体,她已经躲着我俩好几天了。
估计去洗胃了吧。
但阿愈没下来,我好奇怪。
吃了一半实在是好奇,放下勺子就上楼了。
敲了两下门,没人应,我小心翼翼推开了门。
阿愈躺在床上,我打眼一看,眼睁得大大的,但眼圈红红,眼角含泪。
“你咋了?阿愈!”
她见我进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嚎啕大哭。
“诗诗!我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发现安以瑭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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