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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动物保护区的巡逻队大队长,
和妻子结婚的第五年,被她强制要求带着她和她的白月光摄影师去野生保区深处拍摄。
妻子和她的白月光驱车逃走时,
我因为保护他们被凶猛的狮群撕咬成碎片。
直到我的尸骸被发现,
妻子却摔碎了她宝贝的相机,哭着跪在我的墓前:“谢思明,你不是说好保护我一辈子吗。”
......
抱枕被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妻子满脸怒意地瞪着我。
“谢思明,你非要阻止我吗?我知道保护区深处很危险,但是江桦马上要参加的摄影大赛更重要!”
妻子的白月光一心想去保护区深处拍照,他极力要求妻子陪他一起。
作为保护区的巡护队队长,我自然知晓保护区深处的危险。
我和彭佳洛不是第一次为这件事争执,可我却始终无法说服她不要陪白月光冒险。
我压下心中的酸胀,放缓声音劝道:“佳洛,你为了帮江桦拍照宁愿以身犯险吗?你已经怀孕了,宝宝和你都经不起折腾。”
可妻子毫不在意我的话,眉头紧皱在一起:“别拿孩子说事,仗着自己是保护区的巡护队长就想阻止我,你就是嫉妒江桦的才华,你这种粗鄙的人永远不懂艺术。”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早该知道,妻子可以为了白月光江桦做任何事。
可望着她紧蹙的眉头,我揽住彭佳洛的肩膀想安抚她的情绪。
妻子却不领情地甩开我的手臂,厌恶地看着我:“你再不同意我和江桦一起去,我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耳边响起一声炸雷,我嘴唇微颤地看着心爱的妻子,我却觉得已经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了。
我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和孩子在彭佳洛心里的地位。
妻子转身离开,冷冷地丢下一句:“我去江桦那里讨论一下拍摄的事,晚上不回来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无奈地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上次彭佳洛夜不归宿时,我委婉地劝她和江桦保持距离。
可妻子却声嘶力竭地咒骂我:“谢思明,你是怀疑我和江桦有不正常的关系?你要是再侮辱我,我们就离婚,孩子我也会打掉!”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阻止妻子和江桦来往。
彭佳洛六年前来到保护区时,为了追逐一个狐獴摔折了腿,我将她带到镇上的医院精心照顾。
我被彭佳洛提到野生动物时发光的眼眸吸引,也被她对摄影的执着打动。
认识彭佳洛的第二年,她成了我的妻子,我在这片鲜少人烟的保护区有了自己的家庭。
直到江桦的到来,打破了我幸福平静的生活假象。
妻子看到江桦的时候,眼睛明亮得仿佛星星在闪烁。
彭佳洛说是江桦领她走进了拍摄野生动物的世界,他们之间是纯洁的师徒情分。
我当时并没留意到,彭佳洛介绍江桦时含羞带怯的模样。
每次看到他们亲密的举止,我始终觉得心里不舒服。
可当我小心翼翼地提出意见,妻子却总是满脸烦躁地抱怨:“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吗?你适可而止吧,再烦我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变成了彭佳洛威胁我的武器,可我却任由她对我谩骂侮辱。
毕竟平日里妻子的一个皱眉,都会让我紧张不已,我也舍不得让彭佳洛不开心。
摇了摇头,我起身给妻子熬补汤。
彭佳洛骂我没关系,但不能气坏了身子。
直到现在,我仍旧觉得,妻子现在对我的态度不好是因为怀孕引发的焦躁。
我拿着保温桶,来到了江桦住的木屋门前。
他打开门看向我,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佳洛在洗澡,你先进来吧。”
身为丈夫的自尊被挑衅,我面色涨红,咬紧牙关。
见我神情冰冷地看着他,江桦凑到我耳边,轻声道:“放心吧,我要真想和彭佳洛在一起,你们的孩子可没机会出生。”
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右手稳稳地提着保温桶,左手握拳砸向江桦令人作呕的脸。
“谢思明,你是疯狗吗!”尖锐的女声响起。
玻璃杯砸在我的额角,温热的血液流过眼睛,模糊了我的视线,
可妻子怒气冲天的脸庞却清晰可见。
她心疼地查看江桦的伤势,满眼嫌恶地瞪着我:“谢思明,我真后悔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