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如此决绝的姜吟秋，裴知行忽地笑了。

那些药都是由他的精血制成，五年不间断的药物早已让姜吟秋离不开他。

不出七日，最多一个月，她就会乖乖回来求他。

是姜吟秋让他失去最爱的妹妹，让他的家庭支离破碎。

让他孤身一人撑过无数个日日夜夜，凭什么一句轻轻松松的想要离开，就能完全逃脱那些束缚他多年的心结。

他要让她生不如死！看见他的脸，就时时刻刻能想起裴稚死时的模样，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中。

而心灰意冷的姜吟秋被裴知行拒绝后，只能压抑欲望回家。

一进门，面色阴沉的姜母看见她回来冲上来甩了她一巴掌，怒不可遏的说：“是你和裴知行说分手？”

“姜吟秋，你是不是活腻了！全家都等着你嫁进去和他说点好话，让咱们家东山再起。”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闹？姜吟秋从小就听父母的话，小到穿衣吃饭大到谈恋爱，向来听从他们的安排。

她还记得当初她和裴知行的第一次，还是父亲开车送到他家门口。

她从没做过任何一件反抗父母意见的事。

现在说她闹？她闹什么了？

姜吟秋红着眼，想起裴知行给自己下药五年的事，抹去眼泪说出真相。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魅魔，是裴知行给我下了药。”

“整整五年！”

多年来的事实说出口的那一刹，姜吟秋浑身颤抖，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她没想到从前爱她如命的裴知行会做到这个地步。

然而姜父姜母的眼神闪躲，没有一丝惊讶的神情。

似乎一切都完全知晓，让她心里更是愈发寒冷。

没给姜吟秋反问的机会，姜母拽着她走到门口，厉声呵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现在给我滚回裴家！”

“你就是死也得给我死在那！”

推搡之间，姜吟秋的头磕到玄关上的招财猫陶瓷装饰，装饰品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碎片遍落一地，她条件反射就想拾起来。

一抬头，血顺着眼角滴到手背上。

血液让姜吟秋压抑许久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过去的五年里，裴知行最喜欢在欢爱期间作践她，欺辱她，尤其是伤口即将愈合时，重新揭开它。

承受极端痛苦的那一刻，再她攀上欲望的巅峰。

反反复复，使姜吟秋害怕血，又渴望血。

看见脸色潮红的她，姜父没有一丁点儿的怜悯，反而露出惊喜的神色。

把她塞到车后座，一脚油门飞奔出去。

和五年前姜父第一次把姜吟秋送到裴知行那里一模一样。

十分钟后，她看见了满脸鄙夷的裴知行。

“知行，小秋就是不懂事，她怎么会和你说分手呢？”

“她这病特别依赖你，没了你，她会死的！”

姜父急切的想把姜吟秋推到裴知行身上，仿佛是迫不及待的要扔掉一块烫手山芋。

裴知行还没回答，房内娇软的声音传来：“知行，是谁呀？”

裴知行轻瞥一眼，冷笑：“可惜，我有未婚妻了。”

姜父眼眸一转立刻心领神会，一脚踢在姜吟秋小腿肚上，逼迫她跪下来。

诚恳又谄媚的道歉：“那......那让她做小三也行。”

“实在不行，就当作出来卖的。”

“我们没意见！”

整整一天没得到想要的抚摸，姜吟秋看见裴知行，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已经快要按捺不住冲动。

在姜父离开的瞬间，她忍得头脑昏胀，人工心脏的颤动，让她眼睛一黑倒在地上。

最后的意识里，他好像看见冷漠的裴知行脱下衣服，把赤身裸体的她带到全身镜前。

轻笑：“姜吟秋，看看你自己，贱不贱。”

“离了我，你只有死。”

闭上眼的一刻，姜吟秋想。

如果离开后只剩死亡，那也是种解脱。

他们或许不配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