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保安扶着她。
“没事“那你帮我问问他们去了哪个医院。”
冷晴强迫自己冷静,她还有银蝶,只要没死,都可以救。
不过怎么提前了,她奶奶应该是一年后才摔倒,难道是她的重生,产生了蝴蝶效应。
“军区医院。”
“谢谢!”
冷晴立刻搭车去军区医院,拿出一百块放在车后座,开门往医院跑。
“护士,请问凤祖安在哪个病房?”
“五楼203病房。”护士看着眼前的女孩一脸着急的模样,脸上一条长长的疤痕,可惜了,她的眼睛那么漂亮。
冷晴一口气跑上五楼,找到203病房,透过玻璃,看到姑姑冷以丹正在给奶奶喂粥。
姑父元宏升坐在一旁,没看到表哥元立峰。
冷晴呼吸了几口气,推开了门,惊到了里面的三人。
“你是?”元宏升站了起来,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女孩。
“奶奶,姑姑还有姑父,我,我是漫漫。”
“漫漫?!”三人震惊地看着她,冷以丹手里的勺子都掉了,急忙捡起来放在桌上。
“你真的是漫漫,我的孙女?”凤祖安颤抖着手,眼里满是泪水。
“奶奶,真的是我,我背后的胎记可以证明。”
冷晴走上前,握住奶奶的手。
冷以丹看着冷晴的眉眼,确实长得像嫂子,鼻子和嘴巴像她哥哥。
“妈,她真的像我哥和嫂子。”
冷以丹掀开一点点衣服,看到了后腰的桃花胎记,那是冷家独有的胎记,每个冷家的孩子都会遗传有。
“妈,她真的是漫漫,我的侄女。”
“我的孙女啊,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奶奶找得你好苦,还以为你不在人世了,死后我都没脸见你爷爷和爸妈了。
还有你脸上的伤疤,是不是那个时候伤的,这么大一条,疼不疼啊,呜呜呜。”
冷晴眼睛如同两汪清泉,泪水不断涌出,形成一道道细小的泪痕。抱着凤祖安,安慰她。
“奶奶,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还生病呢。”
冷以丹也在一旁痛哭,元宏升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姑姑,你也别哭了。我回来了,该高兴才是,你一哭,奶奶觉得更凶了。”
“说得对,妈,我们不哭,漫漫回来了,我们该高兴。”冷以丹擦掉眼泪,推开元宏升的怀抱,拍了拍她的老母亲。
冷晴拿着纸巾,替凤祖安擦眼泪。
“三处骨折,肺结核发作,各个器官有些损伤,还有两年可活,是否救治?”
“救。”
手腕处的银蝶分化成几只,钻入各个器官,冷晴能看到银蝶进入的地方在闪着光芒。
黑宝在她进入医院的时候,就去捕食怨气了。
凤祖安感觉全身没那么疼了,整个人轻松了好多。
“肺部还需两次。”
“谢谢银宝。”
银蝶回到手上,扇动了几下翅膀,以示回应。
冷以丹拉着她坐在凳子上,递了杯水给她。
“谢谢姑姑。”
“奶奶,你先吃饭,吃完了再问。”
冷以丹拿着勺子去洗,冷晴接过来,一口一口地喂着凤祖安,吃完后替她擦了擦嘴巴。
“漫漫,奶奶见到你,都没那么疼了。你这年过得怎么样?怎么这么瘦,是不是吃不饱。”
“奶奶,我过得挺好的,有个爷爷救了我,不过他前年去世了。我就在安城,以前烧了脑子,不记得回家的路了。
听到学校的人说,冷家要找一个有桃花胎记的女孩,我才渐渐恢复记忆,这才找了过来。”
“真是苦了你了,奶奶的宝贝孙女。”
冷晴还在和姑姑奶奶聊着天,门“砰”的一声撞开了。
“爸妈,外婆。这位是?”
“哥。”
冷晴起身,看着元立峰,冲上去抱住了他,趴在他肩头哭泣。
上一世他就让自己离开席孟哲,说他不是良人,她不听。
还听信了席孟哲的话,以为他占着公司的位置,说了很多伤人的话。
公司老人不信任她,还是元立峰在背后默默帮她。
“她是**妹,漫漫。”
“妹妹?”
她丢失的时候,元立峰已经七岁了,他还记得她妹妹小时候的模样。
自从舅舅舅妈去世后,全家一直在找,都没有找到,她外婆经常以泪洗脸。
“妹,别哭,谁欺负你了,哥帮你欺负回去。”
“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你脸上这伤?”
“歹徒划破的,祛不了了。”
“没事啊,我妹妹怎样都漂亮。”
“席家小子怎么样了?”凤祖安看着兄妹俩,想起来让他去问的事。
“外婆,医生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再下一次的话,就要准备后事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你席爷爷和宋奶奶呢?”
“宋奶奶晕过去了,席爷爷在陪着她。阿姨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他还这么年轻,立了那么多功,就要和你爷爷一样为国捐躯了吗?这让他们怎么活。”奶奶越说越不忍心,眼里又泛起了泪水。
“奶奶,你们在说谁啊?”
“你席爷爷的孙子席枫宸,执行任务中弹,也在医院抢救。你小时候可粘他了,老让他抱,吃饭了都不舍得撒手。”
冷晴想起她上一世只见过席枫祺,听说他还有个弟弟在当兵,不过没见过人。
“哥,带我去看看。奶奶,我等会儿回来。”
“哎,去吧。”
两人来到九楼,看见四个穿着迷彩服的人,有一个跪在地上,席伯父抱着伯母坐在凳子上,席枫祺在旁边陪着,她已经哭得没泪水了。
冷晴站在重症房门口,透过玻璃,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脸上毫无血色,全身插满了管子。
银蝶已经飞进去了,停在他胸口。
“贯穿伤,还能活三个小时,可惜了,智商和情商双高,才貌双绝,堪称完美的男人。是否需要救治?”
“病人心跳下降,准备急救,快去喊医生。”
一时间,医生们身着白色制服,忙碌地穿梭在病床之间,抢救室内的气氛紧张而有序。
过了一会儿,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色凝重。
“医生,我儿子他……”
“非常抱歉,我们已经在能力范围内尽了最大努力,但遗憾的是仍未能挽救病人的生命。
家属去见她最后一面吧,请节哀。”
阮星桦跪在地上,哭着求医生救救他儿子,他还那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