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怀璟看着是个白皙斯文的富贵公子哥儿,其实惯于骑马挽弓,肩膀宽阔,腰身却紧实劲瘦。
沈棠伸手探到他的腰间,轻轻揉了两下,只觉得像是在揉一块温热的硬石头。
祁怀璟觉得有些痒,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你的劲儿太小了,看来当真是没吃饱。”
他转过身来,眸中笑意潋滟。
“不如你趴过去,我教你该怎么揉。”
沈棠略一犹豫,还是点点头,当真转了过去,露出了柔软袅娜的腰肢。
祁怀璟心头一动。
这人分明步步为营,而今略有得逞,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会吓到了她。
他手劲大,小心地收着力道,轻轻抚弄着她腰间的软肉。
力道刚好,沈棠回头一笑。
“表哥,你确实比我揉得好。”
祁怀璟不想听见这个称呼,伸手往她腰肢里侧探去。
“……别这么叫。”
沈棠没听见这话,只觉得被他摸得很痒,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躲。
她本就美貌天成,今儿又添了妆饰,赤金正凤钗上衔着的红玛瑙,正垂落在她的额间,这么盈盈一笑,越发明艳惊人。
祁怀璟实在难掩心动,忍不住俯身过去,一下子就凑到她的面前。
他刚一过去,就发现沈棠又不敢笑了。
“表哥你,怎……怎么了?”
他离得……太近了!
祁怀璟略一犹豫,只怕自己一时心急吓到了她,正好鼻尖传来沈棠身上的甜香,就假装闻了闻。
“没事,我闻见有什么味儿,原来是……你太香了。”
沈棠也闻了闻自己,确实很香,一时有些紧张。
“今儿早上,姨妈给我擦了好些香粉,是不是太呛了?”
“嗯……有点儿。不如,你去洗洗吧?”
这人说得很是坦荡。
沈棠点了点头。
“好。”
沈棠进了浴房,卸了钗环,脱了喜服,等她细细洗去了身上的胭脂香粉,正准备出水时,却没找到擦身的沐巾。
真是奇怪,这里浴房里样样俱全,**俱新,偏偏没准备沐巾。
还好,外边有位熟人。
她略一犹豫,还是开了口。
“表哥,这儿……没有沐巾,你能不能叫丫鬟帮我送来一条?”
祁怀璟瞧着早就被自己捏在手里的干净沐巾,轻笑一声。
“好啊。”
门开了,沈棠在浴桶中微微起身,探手去接。
房门半开,她瞧见了小半边儿大红色的喜服,是他亲自递过来了。
沈棠“哎呀”一声,忙把身子藏在水中。
祁怀璟把门又推开了些,露出大半个身子,神情坦荡。
“怎么了表妹,你不是要沐巾吗?”
“……是。”
既然都递过来了,沈棠不得不伸手去接,一探身,就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的莹白婀娜……
这点儿春色,全落在祁怀璟的眼中。
他的语气还是很自然。
“拿好啊。”
说罢,祁怀璟转身出去,也顺手合上了门。
沈棠脸上有些发烫,想了想又觉得无妨……还行,都不是外人。
她见祁怀璟关好了门,才敢从水中起身,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又换上了早就备好的寝衣。
正是夏天,沈棠平日在家习惯穿素棉的寝衣。
祁家富贵惯了,这新寝衣是软纱,极为轻透,却有些薄,虽然能严严实实遮住身子,可是胸前……
她年华正好,身姿窈窕,实在是挡不住的俏立。
沈棠有些苦恼,这可真是……不端庄啊。
她想来想去没有办法,还是穿上了新寝衣,又把沐巾抱在胸前,稍作遮挡,故作坦然地走出去。
自从她走出来,祁怀璟就没眨过眼,眼眸像是钉在了她的身上。
任他再怎么有心机有城府,此刻也很难挪开眼睛。
沈棠早就察觉到他的目光,轻咳一声,故作淡然。
“表哥,你……你也去洗洗吧。”
祁怀璟闻言,略微收了下自己的炙热眼光,也轻咳一声,不易察觉地岔开了腿,又整了整自己身上大红喜服的下摆。
实在是有些明显了。
“好,你把沐巾给我。”
他也需要挡一挡。
“……没有新的了吗?”
他实话实说。
“没有了。”
今晚新房里确实只有这一条沐巾。
这事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呐,给你。”
沈棠只好把沐巾递给他,胸前一空,只觉得空气微凉。
这软纱落在身上,怎么像是没穿似的!
祁怀璟很是克制了一下,才没多看两眼。
不能再看下去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棠正在窗前坐着梳头,满头乌云般的头发,柔柔地垂落在肩背上,极是温雅动人。
祁怀璟随手拿了一把折扇,扇了扇自己身上涌动的热气,尽力让语气自然些。
“怎么不去床上?”
“因为……头发还没干。”
沈棠的语气有点心虚,其实她是害羞,也害怕。
祁怀璟自顾自走过去,坐在了喜床边,又拍了拍身侧的大红锦褥。
“你过来,躺这儿,我用扇子帮你晾头发。”
沈棠心知,今晚是她和他的洞房花烛之夜,注定不会只是吃吃花生、开开玩笑那么简单。
虽然心如敲鼓,可沈棠还是依了他的话,缓步走近,迈腿上床,在他身侧乖乖躺好。
该做的,早晚都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