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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了闺蜜的前男友。
我知道闺蜜是他心里永远的白月光。
可他却不知道,白月光曾给他写的每一封信,做的每一顿饭,都出自我的手。
婚后第五年,我查出癌症晚期,一个人住院治疗。
他陪在过敏生病的闺蜜身边。
“你什么时候向她道歉,我就什么时候回家。”
死前的最后一通电话被他挂断,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老公,今天过后,不会再有人等你回家了。
......
结婚三周年那天,池昼的发小发了一张聚餐照片。
不用点开大图,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池昼身旁的那个女人。
那是池昼的前女友,也是我从小到大的至交闺蜜。
蒋梦瑶。
我不知道蒋梦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池昼也没有跟我提起过。
他在我们的周年纪念送我一套房子,可人却在外面陪他的白月光,庆祝她回国。
而在我发呆愣神的功夫,照片已经被撤回了。
池昼发来一条私人消息,
“司念,你在家吗?家里有一瓶红酒,你能不能带过来?”
我佯装自己刚才什么也没看见,回复了一声好,便拿起红酒出了门。
这瓶红酒我知道。
是蒋梦瑶和池昼刚在一起的时候,用兼职打工的钱买来送他的生日礼物。这么多年了,池昼一直很珍惜,好好放在储藏柜里。
现在,它终于找到了它的主人。
我赶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微醺。
看见我,所有人的目光都懒懒散散的,甚至有点鄙夷。
池昼是他们这群发小的老大哥。
但没有人把我当做大嫂。
我不想再多看池昼和蒋梦瑶一眼,放下红酒就想要离开。
却被他其中一个发小叫住。
“就这么走了?我们都喝多了,你给咱们倒倒酒呗。”
我看向池昼,他一言不发。
坐在他身旁的蒋梦瑶似乎已经喝醉了,倒在他的肩头,睡得很安稳。
我想起大学时候,蒋梦瑶和池昼在一起的时候,池昼的发小不过是让蒋梦瑶帮忙拿了一下筷子,就被池昼冷着脸呵斥。
“要什么自己拿,我都舍不得让她做事,你凭什么喊她?”
大家直呼宠妻狂魔。
可到了我,池昼便好似什么也没听见。
我没有和这群人计较,利落地开了红酒瓶,为他们倒酒。
“诶,给梦瑶倒就好了,”刚才叫我倒酒的那人说,“毕竟这酒可是池昼和梦瑶的定情信物,我们可不敢喝,池昼会打人的。”
我动作一怔,再次看向池昼。
可池昼只是说:“少倒一点,梦瑶醉了。”
即便已经猜到回答。
我的心依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
这时候,蒋梦瑶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她看着我,扬起微笑。
“小念,你来了,”蒋梦瑶声音甜美,“怎么能麻烦你为我倒酒呢?”
她话是这样说着,可并没有拿开在她面前的杯子。
我扯了扯嘴角,为她倒上一杯酒。
可蒋梦瑶中途把酒杯拿起来,也许是“喝醉了”,她一个没拿稳,酒杯向外倾斜。
悉数倒在了我的身上。
被吓到的人却是蒋梦瑶。
蒋梦瑶惊呼一声,害怕地扑向池昼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