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宝祯是**的庶弟,比**小上两岁。
我刚入府时是八岁,**也是八岁。
八岁稚儿,正当顽劣的时候,何况老爷还爱对**吹胡子瞪眼,故而**更加喜欢和老爷作对。
老爷想让**学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做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偏不。
她梗着脖子反驳:「凭什么我要做这样的女郎!」
老爷气得直发抖,却也奈何不了**。
谁让**的生母早逝,夫人临终前的最后一句又是:「照顾好绯绯」。
绯绯即**。
所以,**在治理老爷这方面,很有一套。
并且,**从未服过软。
该学刺绣时,**说外头的枣子又红又大,肯定很甜,杏子沉甸甸,定是酸滋味。
我听得口舌生津,心想,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想吃的,我作为一等大丫鬟,也当替她分忧。
这般想着,我也这般做了。
但我高估了自己的矫健,也低估了杏子树的脆弱。
我还没摘几个肥杏,忽地听见「咔嚓」一声,我害怕得一抖,一个趔趄便往下摔。
我惊得尖叫起来,脑子一阵阵发胀,一片锦袖忽地从我眼前掠过,竟是接住了我。
底下几个丫鬟大喊:「二爷!二爷!」
待落地后,我才拍了拍胸脯,却仍是惊魂未定。
「哟,小爷救了你,你还不**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