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修和顾南秋几乎同时冲进来。
一个左一个右的扶起傅雨儿。
傅雨儿梨花带雨,摇摇欲坠。
我皱着眉头看着傅雨儿,太熟悉她这种玩过千百次的表演。
淡淡开口:“她自己假装跌倒,把手按上玻璃渣子的。”
顾南秋铁青着脸,握住她流血的手,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有洁癖的他,顾不得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脸上全是心疼。
看向我的时候,却是满目厌恶。
大声的朝我吼:“顾南夏,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今天是她十八岁生日!”
“她从小这么怕痛,打针都害怕,她自己把手按上去?”
“你编的谎话越来越荒唐了。”
看着傅雨儿流血的手,傅时修冷淡的眉眼也涌上了万分焦灼。
不同于顾南秋朝我大喊大叫,他更年长更内敛一些。
一语不发,却眼若寒霜,狠狠的看了我一眼。
冷静开口:“得赶紧去医院,万一破伤风。”
说完,把瑟瑟发抖的傅雨儿打横公主抱起,就往外走。
顾南秋立即打电话给司机:“王叔,赶紧把车开到门口。”
“立刻,马上!”
他挂了电话,指了指我:“回来找你算账。”
傅雨儿紧紧搂住傅时修的脖子。
鲜血浸染了他洁白工整的衬衣领子,像是傅雨儿故意在他身上落下的痕迹。
三个人出门前,傅雨儿眼神越过傅时修宽厚的肩头,特意挑衅的看了我一眼。
一朵娇弱的小白花,眼角还挂着泪。
嘴边却一抿胜利轻蔑的笑。
是啊,曾经只给我万般宠爱的两个男人。
一个赫赫有名的厅级院长、京大物理系傅时修教授。
一个享誉世界的小提琴家、我的亲哥哥顾南秋。
曾经只把我捧在手心的两个男人。
以后都属于她了。
我笑笑,但我,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