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别这样说,你太情绪化了!”
赵娇兰走到他身边,拉着韩琦的衣袖:“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别误会。”
白良的厉害,别人不知道,赵娇兰还能不知道?
当年,她是亲眼看着白良宛如探囊取物般将追杀她的特种兵一一歼灭,那份恐怖的实力,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让她心悸。
要怪,也只能怪韩琦没有眼力,看不出白良的强悍。
“为了他,你说我情绪化?”韩琦红着眼,冰冷道:“什么普通朋友,和你关系这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的未婚夫!”
韩琦甩开赵娇兰,说道:“记住了,你是我韩家的人,不要丢我韩家的脸!”
极端的愤怒,让韩琦险些失去理智。
“我韩琦在先秦这么多年,弄死一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所以,你坐好不要挑战我!”
当着全场宾客,韩琦表情突然松缓下来,但是说出的话,却惊起赵娇兰一身冷汗。
先秦市第一豪门,韩家少爷想要弄死一个人,太容易了!
“快解释解释。”
赵娇兰不断向白良使眼色,低声提醒。
她知道白良实力不凡,但是这里是先秦市赵家,地头蛇的势力是极其可怕的。
况且,白良只身一人,哪怕有翻天覆地的能力,又有何用?
白良冷哼一声,狭长的眸子中映射出一道摄人的光芒:“解释?他配吗?你刚才说弄死我?”
气氛,立即变得冰冷。
白良眯着双眼,深邃的目光在韩琦身上来回,看了便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我不敢?先秦市还有我韩家人不敢做的事?”
韩琦仰天一笑,“你以为你是谁?”
白良点点头,嘴角微抿,便是要起身。
“这小子真是够狂的,韩家少爷那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估计这次宴会结束,这小子的尸首就悬在金陵江水边了,和韩家斗?看看白家的下场!”
“现在也就是这么多人在呢,要是私底下,这小子可能当场就跪下了。”
“看着吧,韩琦可不是什么善茬,他死定了!”
......
在场其余几大家族的人,看向白良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怜悯。
韩家可不是陈家那样的小家族!和先秦顶级豪门作对?
和找死也没什么区别!
“怎么回事?”
一个满脸疑惑的富态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赵娇兰的父亲,赵豪生。
该来的宾客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剩余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喽啰,赵豪生也没兴趣亲自迎接。
他一进来了,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松懈不少。
“爸,你来了!”
赵娇兰仿佛看到救星一样,直接扑进了父亲的怀里。
赵豪生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长发,看向韩琦:“韩贤侄,这是怎么了?”
哪怕是个瞎子,都能看到韩琦铁青的脸色。
赵豪生觉得可能是女儿任性惹他生气了,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韩琦恨声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你自己问她!”
“哦?”
察觉气氛不太对,赵豪生看向将怀中的女儿,“怎么了兰兰?发生什么事了?”
看韩琦的态度,似乎不是小矛盾,赵豪生不禁心中担忧。
这两人的矛盾如果不解决好,极有可能联姻失败,如果今天的联姻失败了,那之前和韩家谈好的合作可就彻底白费了,这样的损失,哪怕是家大业大的赵家也承受不起!
赵娇兰红着眼睛,一五一十的将发生的事告诉了赵豪生。
“你!”
赵娇兰感觉后背原本扶着自己身体的宽厚大手紧了紧。
“糊涂啊!”
赵豪生的此时嫉妒后悔,都怪自己平时把女儿惯得太厉害,造就了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韩贤侄,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说完,赵豪生转向白良,冷着脸,“阁下是哪个家族的?王家?魏家?我怎么没听兰兰从前提起过你?”
终于见到正主,白良慵懒的站起身。
“都不是。”
赵豪生眯了眯眼。
没有势力,碾死他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只要把这小子处理得当,相信韩琦那边,也不会很难解决。
“既然都不是,那是谁给你的勇气在我赵家闹事?”
赵豪生目光森然的看着他。
白良微微一笑,露出洁白地牙齿:“故人来访,赵家主却没有认出来,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故人?”
赵豪生满脸疑惑,仔细搜索一遍记忆,确实感到有几分熟悉,但却想不起来这个男子究竟是谁?
“我看他就是想套近乎,费什么话,直接让人抓起来!”
韩琦在一旁冷笑,“你现在跪下,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白良扭头,毫无感情的眸子盯着韩琦。
那是怎样的眼神?似乎在漠视一切!
韩琦被他的眼神吓得后背直接湿了,强大的压迫之下,就连抬头对视都做不到。
“我叫,白仁笛!”
白良眯着眼,神情冷峻。
砰!
赵豪生看着眼前器宇不凡的青年,与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重叠在一起,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白仁笛!
白家二少爷!
那条漏网之鱼!
“看在旧时之人的份上,给你赵家一条活路,给你一天,撤出珠宝行业,赵家所有人去白家别墅守孝一年!”
白良曼慢条斯理的解开西装最上层的纽扣,淡然的看着赵家父女。
一席话,宛如将一颗炸弹丢在宴会厅中。
“他竟然是白家失踪的二少爷!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赵家和韩家会放过他?”
“难道他一个人,还想和这么多家族抗衡?”
“他不是早就失踪了,我以为他早就死了!”
“......”
良久,才有人小声议论。
对于白良的回归,有人不屑,有人慎重,更有人开始担忧那件事被翻出来。
可是十大家族联手下令封锁一切消息,怎么会有人知道?
“没想到,你竟然是......”
赵娇兰红着眼眶,望着身姿挺拔的白良吗,踉跄着后退几步,泣不成声。
“原来他是白仁笛,白家唯一的那只漏网之鱼......”
白家灭门之事,她也知道的清楚。
但此时,她更清楚有件事,两人之间,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