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庆功宴上,我喝下兄弟递的加料红酒,被她小姑拖进房间撕碎西裤。
她骑着我的腰说会嫁我,却在验出双胞胎后,把孕检单甩在我脸上:
“别以为我怀了你的野种就能逼走北辰,再闹我就剖出来喂斗犬!”
婚礼当天,绑匪发来视频——她爱了十年的白月光陆北辰被截肢。
她当众扇裂我耳膜,烧毁百万婚礼:“你再敢碰北辰,我屠你全族!”
她一刀废我子孙,送我入狱,还逼死了我的双亲。
出狱后,她把我锁在密室,夜夜对我折磨。
直到我第11次漏尿血崩而亡,她竟亲手剖开我的皮肉。
内脏被丢进斗犬场,我的骨灰也混着狗粮塞满猛犬獠牙。
“贱种的血,狗舔了都嫌脏!”
“从你喝那杯酒开始,贱命就是用来赎罪的!”
1.
“唔,好难受,北辰快给我......”
顾凌霜那低哑的嗓音,裹挟着浓烈情欲,猛地刺入我耳膜。
掌心贴着她滚烫似火的胸膛,我的脊背瞬间绷紧,冷汗浸透了西装衬衫。
体内药效疯狂翻涌,我顾不上其他,狠狠抽回捏在她嫩白胸口上的手。
昏暗灯光中,顾凌霜神情隐忍到极致。
额角薄汗浮起,红唇上下舔舐。
压抑的喘息声丝丝缕缕,竟无端透着几分蛊惑。
但此刻,这对我而言,是致命危机!
我竟重生在了与顾凌霜荒唐一夜的前夕?!
“逃,必须逃!”
我在心底嘶吼,狠狠咬破舌尖。
趁着她恍惚一瞬,一咬牙,从窗台纵身一跃。
“咔嚓!”踝骨断裂的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阵发黑。
还未缓过神,一双嫩手从黑暗中伸出,把我拽进储藏间。
陌生气息瞬间从四面八方包裹住我,药效愈发肆虐。
我浑身发软,根本无力挣扎。
女人滚烫的唇压下来,带着莫名的一股清甜。
我只能在这疯狂索取中,意识渐渐模糊......
再次醒来,我躺在顾家客房。
脖间残留的暧昧吻痕,如针般刺痛我的眼。
不过,只要不是顾凌霜,管那野女人是谁。
我松了口气,重生的真实感这才涌上心头。
上一世,我满心爱慕顾凌霜。
即便她大我七岁,我也仗着兄弟这层关系,总在她面前晃悠。
可她每次都冷着脸,嫌弃道:“别瞎闹,你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
我知道,她心里有个白月光,京大才子陆北辰。
只是她留学时背叛了顾凌霜,让她封心锁爱许久。
这场庆功宴,是顾凌霜为陆北辰回国后艺术作品获奖举办的。
本应是他们重归于好的美好之夜,却被我意外搅乱。
兄弟矢口否认下药,我只能咽下这苦果。
父亲心疼我,仗着和顾老爷子的交情,逼顾凌霜娶我。
她虽答应,却天天和陆北辰高调秀恩爱,让我沦为圈中笑柄。
查出她怀双胞胎后,陆北辰污蔑我逼他离开,她更是冷笑着警告我:
“北辰是我的底线!要是他少根头发,我就把这俩孽种剖出来喂狗!”
上一世反复漏尿的腰腹坠痛,如刀尖般来回扯着我神经。
那种脸面尽失的羞耻,如噩梦般让我心尖阵阵颤栗。
深吸一口气,我赶忙换了件高领衫,拉开门准备离开。
刚出门,就迎面撞上一脸春色的陆北辰。
他故意扯开衣领,露出脖颈上的红痕,炫耀似的说道:
“昨晚凌霜喝多了,缠着我一整晚,我根本招架不住。”
我敛眉,语气平淡:
“身体那么弱该去挂个科,况且我早就不喜欢她了。”
陆北辰脸色一沉,猛地伸手撩开我的衣领,恶毒骂道:
“贱种,别装了!那你脖子上的牙齿印怎么回事?
你天天意淫自己的长辈,弄出这副死样子,不觉得恶心?”
这时,顾凌霜穿着性感包臀裙出现。
她目光在我和陆北辰间扫过,最后死死盯着我脖颈。
眼神瞬间冰冷刺骨,怒声吼道:
“贱种,昨晚是你不要脸爬进我房间的?”
2.
我急忙大声反驳,拼命摇头:
“我没有!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顾凌霜眸色一暗,脸上怒火更盛,上前一步掐住我的腕骨。
手指用力收紧,指节泛白,强迫我直视她,咬牙切齿的说: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我正要开口,陆北辰立刻贴近她。
故意将他的下腹挤入顾凌霜的手臂,暗笑道:
“凌霜,我这儿疼得厉害,快帮我揉揉。”
顾凌霜耳骨微微发红,狠狠甩开我的手。
我一个踉跄,狼狈摔倒在地。
她揽着陆北辰就要走,我低垂着头,喃喃道:
我怎么可能会爱自己的仇人?除非我还不长教训!
这般乖张模样,却让顾凌霜脚步顿了一下。
她目光如刀般再次扫向我,冷冷地说:
“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耍什么花样,我绝不轻饶!
把你那些恶心的痕迹和想法都收收,我嫌脏!”
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陆北辰挑衅地搂紧顾凌霜胳膊,谑笑着和她走远。
摸上脖颈那处,想到昨晚的疯狂。
原来,他们这是误会了我!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暗暗想着:
顾凌霜、陆北辰,我祝你们一辈子锁死!
上一世,我为了顾凌霜,处处忍让陆北辰的诋毁。
我甚至想着,要是孕期她还不接受我,就离婚成全他们。
可大婚当日,陆北辰被绑架,双腿致残,他却一口咬定是我因嫉妒下的黑手。
顾凌霜信了他的话,毫不犹豫地把我送进牢狱,又让我家破人亡,逼得爸妈跳楼。
狱中三年,每晚我都被爸妈惨死的画面惊醒。
出狱后,她把我囚在她和陆北辰婚房的密室,将我绑在单向镜前。
用辣油糊着我的眼睛,逼我一遍又一遍看他们欢爱。
她双眼猩红,满脸戾气,吼道:
“是你毁了我和北辰的幸福,你就得比他痛苦千万倍!”
爸妈临终前,声声喊着让我活下去。
所以,哪怕受尽折磨,我也绝不放弃。
一想到爸妈惨死的模样,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撒腿往家狂奔。
刚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客厅里,奢华礼品堆成了小山。
名贵摆件、精致礼盒层层叠叠,几乎把整个空间占满。
这时,一个美艳御姐从沙发上站起。
目光直直锁向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开口道:
“周临川,连你的小老婆都忘了?”
我脑袋“嗡”地一下懵了,完全搞不清状况。
爸妈恰在此时从厨房走出。
妈妈满脸笑意,眼睛眯成了缝,急忙说:
“宝贝,不记得晚晴姐姐了?你小时候天天嚷着要娶她呢!”
听到这话,我的脸涨得通红,尴尬得脚趾都快把地板抠出个洞。
小时候的事,我哪能忘。
那时我贪吃,胖得像个圆滚滚的小山球。
而傅晚晴从小就明艳动人,走哪儿都是人群焦点。
我就像个小尾巴,成天追在她身后喊着要娶她。
3.
傅晚晴瞧出我的窘迫,不仅没放过我,还上前一步,微微俯身。
暧昧气息直往我耳骨里钻,她眼眸一暗,故意调侃:
“弟弟,怎么不喊小老婆了?小时候不是喊得挺起劲儿吗?”
我浑身不自在,脸上滚烫。
虽是两世为人,但哪经得起她这直球的调侃,心脏像敲鼓一样怦怦直跳。
好不容易熬到饭桌,我刚坐下,傅晚晴身上浓烈的清冷气息便扑面而来。
在爸妈满脸喜色的注视下,她又凑近我,温热气息在我耳鬓萦绕,低声说:
“也是,现在长大了,小老婆叫着不合适了。”
我努力找回一丝理智,赶忙应道:“是啊......”
话音未落,就被她下一句惊得差点呛到。
只见她嘴角上扬,轻声却清晰地说:
“要改口叫老婆了。”
我瞬间瞪大双眼,又羞又恼。
刚想反驳,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爸妈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对傅晚晴的话似乎十分满意。
这顿饭,我吃得如坐针毡。
只因傅晚晴的目光太过于炽热。
饭后,妈妈突然说道:
“愣着干嘛,带你晚晴姐姐去你房间......”
我顿时尖叫起来:“妈,你想干嘛啊!”
妈妈扫了眼我的红脸,捂嘴偷笑:
“你晚晴姐姐要在咱们家住段时间。
刚才说错了,是带她去你房间......隔壁。”
虽然闹了个笑话,但爸妈活得好好的,这感觉真好。
回到房间,我望着面前堆满与顾凌霜有关的物件,满心酸涩。
拿起那块同款手表,当年满心欢喜买下它,只因顾凌霜也有一块。
我曾无数次盯着表,傻傻幻想,戴着一样的表,就能离她更近一点。
还有这上千张**的照片,每一张都藏着我曾经卑微到尘埃里的心动。
抱着这些东西来到阳台,我点燃打火机。
熊熊火焰瞬间腾起,顾凌霜那张清冷面容被逐渐吞噬。
傅晚晴倚在阳台边缘,长腿一跨,慵懒地说:
“哟,弟弟,这是给照片里的人烧纸呢?”
我愣了一下,红着眼,笑着点头。
在心里跟过去那个执迷不悟的自己彻底告别。
次日,我向顾氏集团人事发去离职申请表。
得到的回复是需要顾凌霜亲自审批。
想起当初,为了能靠近顾凌霜,我软磨硬泡求她给安排个岗位。
堂堂周氏集团大少爷,竟被她安置在总裁办厕所旁,成了清洁小弟。
刚打开和顾凌霜的聊天窗口,就看到她凌晨发来的消息:
“我和北辰复合了,别痴心妄想,滚出我的世界!”
看着那红色感叹号,我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删了她。
饭后,爸妈让我带刚回国的傅晚晴四处转转。
没想到,她想去游乐场找回童趣。
游玩时,傅晚晴去给我买冰激凌。
我刚在长椅上坐下休息。
一身情侣装的顾凌霜和陆北辰就闯入我的视线。
可这个时间点,顾凌霜不该在办公室吗?
顾凌霜一见到我,脸色瞬间如寒霜覆盖,眼神阴鸷。
她的手指恶狠狠地戳向我的脑门,怒吼道:
“周临川,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提了离职又来跟踪,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擒故纵的把戏,你不觉得恶心吗?要点脸!”
4.
陆北辰站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恶毒,嘲讽道:
“周临川,你可真够**的!富家少爷尽干些腌臜事儿!
那晚要不是我,你早下药爬上凌霜的床,逼她嫁你了!
我好心替你遮掩,你还来搅和我们,你个天生的贱骨头!”
顾凌霜一听,满脸怒容,像被点燃的火药桶。
她伸手死死掐住我的肩膀,指甲深深地抠进我的肉里。
“我还当是北辰给我喝了助兴药,合着是你这贱东西搞的鬼!”
“我没有!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吃痛,忍不住大声惊呼。
“啪!啪!”两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脑袋顿时嗡嗡响,眼前金星直冒。
“你个不知死活的贱种,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她将我的脸,狠狠摁进一旁满是尖刺的花丛中。
我疼的浑身颤抖,一口咬在她手上。
咬得她鲜血直流,大喊道:
“我没下药!你凭什么教训我!”
我转身想跑,她却夺过陆北辰手中的可乐,全浇在我的脸上。
冰凉液体顺着头发、脸颊直往下淌,我狼狈不堪,满心憋屈。
顾凌霜又狠狠地揪住我的头发,拖着我就往过山车项目走去。
工作人员认出顾凌霜,赶紧上前阻拦,声音带着讨好:
“顾总,听说您带男朋友来,我们正紧急疏散游客呢。
这项目和周围区域都在维修,您现在这时候强行带人进去,
这要是不小心出了点事儿......”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顾氏集团是这游乐场的最大股东。
刚才广播说要临时清场,想必就是为了她这尊大佛。
顾凌霜嘴角一勾,冷冷地笑了,那笑容让人后背发凉:
“谁说我要玩?是他要玩!
让他给我进去,在这过山车上好好玩个够!”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往后缩,颤音带着哀求:
“顾凌霜,我恐高,还有心脏病,坐过山车我会死的!
我真没下药,早就不喜欢你了,放过我吧!
你这样做,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不喜欢我?你少装!刚才那女人是谁?
跟你亲亲热热的,演得挺像回事嘛!”
顾凌霜手上用力,把我往过山车座位上猛推,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
“你这点小把戏,还想骗我?周临川,上去玩一趟!
要是你还能活着下来,我就考虑放过你!”
我听出她这话里好像有那么一丝醋意。
可转念一想,怎么可能,她心里只有陆北辰。
工作人员还想再劝,陆北辰不耐烦地摆摆手,趾高气昂道:
“不过是吓唬吓唬这不懂事的死贱种!
你们再啰嗦,信不信马上让你们卷铺盖走人!”
“启动!”顾凌霜对着控制台麦克风低喝,那声音宛如死神的宣判。
过山车安全杠骤然收紧,像铁箍般狠狠勒住我,肋骨似要被压断。
我呼吸变得困难,感觉身体要被碾碎。
随着过山车缓缓启动,速度如火箭般飙升,呼啸风声似要刺穿我耳膜。
我紧闭双眼,不敢直视下方。
眨眼间,过山车横冲直撞,剧烈颠簸旋转。
我的身体似要散架,失重感让血液逆流,灵魂都快被甩出。
身心剧痛下,我意识逐渐模糊。
5.
“说你错了,说你不该下药!
说你以后再也不敢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
不然,今天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顾凌霜操控着在79米高空骤停的过山车,吼声如恶鬼索命。
话音刚落,机械臂180度倒转,巨大离心力要把我甩出去。
我忍不住惨叫:“我......错了,顾凌霜,放过我,我不该下药......”
陆北辰见顾凌霜眼神闪烁,立刻上前挡在她身前,恶狠狠道:
“凌霜,别被这不知廉耻的贱种骗了!
他就会装可怜博同情,恶心死了!”
顾凌霜眼神一凛,手刚要再次按下按钮,却又顿住。
她看着无助又惊恐的我,心里像有团火在烧。
既烦躁又愤怒,可又有那么一丝不忍。
“顾凌霜......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快死了!”
我喷出一口鲜血,声音沙哑,满是恐惧与哀求。
陆北辰嗤笑一声,双手抱胸,漫不经心地说:
“哼,他就是个爱装的小贱种,哪有那么虚弱!
你要是不忍心,我来替你收拾他,看他还敢不敢纠缠你!”
顾凌霜沉默片刻,还是按下启动键,冷冷开口:
“周临川,这是你自找的,别指望我心软!”
过山车再度启动,速度更快,似要将我抛向地狱。
我死死抓住扶手,指甲嵌入金属,掌心鲜血淋漓。
就在我濒临崩溃时,过山车猛地停下。
我艰难地睁眼,发现自己身处最高点。
脚下万丈深渊,稍有动静便会坠落。
突然,陆北辰大声叫喊起来:
“凌霜,我肚子好痛,肯定是被这小贱种气的,快带我去医院!”
顾凌霜皱了皱眉,揽住陆北辰就往外走去,冷冷地丢下一句:
“周临川,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能长点记性,再来跟我求饶!”
恐惧瞬间将我淹没,我声嘶力竭地呼喊:
“顾凌霜......别走,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啊!”
“顾凌霜,我好怕啊,救救我......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儿啊!”
可回应我的,只有空荡荡的风声。
直到嗓音沙哑,暮色笼罩,我在绝望中几近昏厥、口吐白沫。
就在我万念俱灰时,一道声音如划破黑夜的光,传入我耳中:
“周临川,别怕,我来了。”
我拼命想要睁开眼,回应那声熟悉的呼唤。
可意识却如坠深渊,很快被黑暗吞噬。
......
病房内,顾凌霜冷峻面容上难掩一丝烦躁。
她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无意识地敲击,似在缓解烦闷。
陆北辰躺在病床上,一脸虚弱,怯怯说道:
“凌霜,我总觉得哪里不舒服,你能不能陪我做个全身检查?”
顾凌霜眉心微蹙,却还是点了点头,全程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
检查结束,医生递过报告,语气平淡:
“陆先生只是有些疲劳,多休息就好。”
陆北辰却没消停,往顾凌霜身上一靠,温声道:
“凌霜,我突然想吃城南那家老字号的饭菜了,
听说不能预订,只能排队呢。”
顾凌霜低头看着他,薄唇轻启:
“不碍事,我去买。”
两小时后,顾凌霜拎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匆匆赶回。
她坐在床边,拿起勺子,耐心地一口口喂陆北辰,动作轻柔又娴熟。
喂完最后一口,她拿起纸巾,仔细地擦去陆北辰嘴角的油渍。
陆北辰满足地笑了,可顾凌霜却突然愣住,目光定在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上。
她心头猛地一震,意识到把我困在过山车上,已然过去整整五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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