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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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我是被师傅捡回去的小丫头。

据他说，捡到我的那天，天气冷得很，我看起来刚出生不久，身上裹了厚厚的棉被，嘴唇冻得发紫，哭都哭不动了，眼泪都冻在脸上。他见我可怜，便带着我一起赶路，找了个客栈，要了盆炭火，把我像烤小鸡一样烤了许久，才喂进去几口温热的羊奶。

师傅说捡到我时，被子里塞了一只金的长命锁，上面刻了“相思”二字，于是他便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小红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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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恼他当了我的东西。

师傅家里有个极好看的小师姐，比我大了十几岁，像说书的画本子里的仙女。小师姐长得清清冷冷的，性子却极温柔，人又聪明，师傅教过的书，她总能一字不落的背下，还要钻研各种医书，辨认各种草药。

我不聪明，书读了好几次，转眼就忘。每次师傅检查课业的时候总能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睛，随即就要找顺手的东西打我。

小师姐比我高上许多，把我……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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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近几年每日都要饮酒，夏日教完我们早课就躲在树阴底下望着随风摆动的树叶，直到太阳落下，小师姐叫他吃晚饭才肯起来。

有时酒劲上来，他便拿剑起舞，寒光灼灼，剑尖抵在地上，游龙一样划出字来。我不用看就知道师傅写的是“姜”字，写完便立刻划了去，颓然坐在地上。

我知道他难过，小师姐也因这个字难过，我读书很少，费尽脑筋也不能明白这里面的意思，只能搬来小凳子在离……

4.

4.

师傅最近总是精神不济，小师姐偷着把他的酒倒掉好几回，还是被小师姐逮到他自己在地窖偷着喝酒，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小师姐那么生气，脸色涨得通红，“都随你！”

两个人自那以后好几天没有说过话，师傅闭门不出，饭菜都由我送过去。这天师傅没吃饭，饭菜怎样端进去的就怎样端了出来，小师姐把盛好的饭菜摔在师傅的桌子上，“爱吃不吃。”

师傅难得低头，“言笙，就这一次了，往后……

5.

5.

小师姐对我很好，我不想她难过，我读书笨，看菜谱还是挺聪明的，我换着花样给小师姐做糕点，她最喜欢吃我做的桂花糕，说是任何糕点铺子都比不过的。

她允许我粘着她，我凑上去抱抱她，她身上一股浓重的药味，苦苦的，我倚在她怀里，师傅坐在我旁边，我们仨坐在门前台阶上看月亮。月亮弯弯，并不圆满，就那么一点亮，一颗星星也看不见，小师姐叹了一口气，抱我更紧，她说“小红豆，你要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