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然这人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意志坚决,他一直怜惜姜玉昭,平日里就知道元舒明里暗里针对姜玉昭,但碍于老太太的面子,再加上元舒毕竟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顾瑾然也没在计较。
今日喝了些酒,再加上看见姜玉昭脖子上的伤口实在严重这才冲动。
姜玉昭和顾瑾然拉扯中已经来到了元舒的寝屋门前。
元舒正准备熄灯入睡,听见门口的动静便叫丫鬟开门。
元舒一看来的人是顾瑾然先是一喜,但又看姜玉昭跟在旁边,再看顾瑾然脸色不好,不解道:“夫君这是……”
“小玉脖子上的伤,是不是你做的?”顾瑾然质问。
元舒疑惑的看了眼姜玉昭的脖子,“夫君这么晚来是来质问我的?夫君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姜玉昭连忙解释道:“大夫人别误会,这伤口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少爷喝多了,你莫要与他置气。”
这元氏平日里就处处看不惯姜玉昭,如今这样,只怕是更恨姜玉昭了。
元舒冷笑道:“你当我是傻的?若不是你挑拨瑾然会这般?你这个狐狸精!”
“你不许骂小玉……咳咳……”
顾瑾然嘶声说着,咳得整个人都弯了下去,昏倒在地。
“瑾然!瑾然你醒醒!”元舒猛地推开姜玉昭抱着昏倒的顾瑾然,大喊:“快来人啊!快请郎中!”
元舒寝屋内,顾府上下都被惊动挤在屋子里。
老太太关切的看着床上的顾瑾然,“郎中,我儿如何啊?”
郎中收起灸针,恭敬作揖道:“回老夫人,大少爷本就有心疾,刚刚是怒火攻心,这才昏了过去,我刚刚已经为他施针,一会儿他就能醒了。”
老夫人稍稍松了口气,随即面色转冷,看向姜玉昭,“你给我跪下!”
姜玉昭跪下,目光扫过众人,看见顾晏舟坐在茶几旁漫不经心的擦拭着佩刀。
姜玉昭心中暗想着,都怪顾晏舟,本来她在顾家生存就困难,如今怕是更艰难了。
“你倒是说说,大半夜的瑾然不好好的待在屋里,为何会昏倒?”
“老夫人!都是小玉!她污蔑我伤了她的脖子,瑾然信以为真,来找我兴师问罪,这才气昏过去!”元舒跪在地上抢在姜玉昭面前说。
角落里顾晏舟拭刀的动作顿了顿,余光从未离开地上那道倩影。
老太太定眼仔细看了看姜玉昭的脖颈,“你这伤若不是元舒伤的,那是怎么弄的?”
姜玉昭满脑子都在想应对的说辞,余光看见顾晏舟饶有兴趣的瞥着她,好像诚心看她出丑。
姜玉昭心中气愤,恨不得直接把顾晏舟的名字说出来。
可若是说了实话,顾晏舟最多是被不痛不痒的训斥几句,她定是要被人指责水性杨花,夹杂在两兄弟之间,今后在顾府更加难以立足了。
“你回答不上来,就是承认你自己做戏来栽赃我!”元舒哭道:“求母亲为我做主!”
“回老太太,这伤只是我自己更衣时不小心嘞到的,大少爷看到后一时担心这才如此,和大夫人没关系。”
姜玉昭毕恭毕敬的说。
不远处的顾晏舟却突然讥讽道:“不知是什么样的衣衫,能将脖子勒成这样,姨太太也太不当心了。”
“姨太太”这三个字,他格外加重了语气。
这男人!
成心和她作对。
他究竟是有多讨厌自己,就这么容不下她吗。
顾晏舟冷眼看着姜玉昭,见她一副不敢看他的样子,心中一股无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