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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蕴将房间内所有关于我的东西全部丢了出来。
家中,我为失明的她小心翼翼包住的防护条,也被全部撕扯掉,被她踩在脚下。
最后,就连那个家,她也不怎么回了,大大小小的新闻上,都是她的绯闻,一夜御驾两男,明星网红男模她游刃有余,却也不是不挑,她找的每一个男人,都和她的初恋沾点边。
我知道,乔知蕴这是在告诉我,我和那些男人,没什么不同。
那些个日日夜夜,我苦守着漆黑一片的家胡思乱想,开始主动提出多上夜班,企图用上班来麻痹自己。
见我如此,她像是故意要恶心我一般,将手伸得越来越长,我带教过的那些学生,也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而林先其,则是几个人当中,长得最像她初恋的人。
我给自己办理了出院,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家。
门刚一打开,屋内男女纠缠的声音便溢了出来,似乎是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动静,喊得也更大声了些,那些面红耳赤的梦叫声,扎在我早就千疮百孔的心上却也感受不到痛了。
回到客房,我一点一点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门却忽然被推开了。
不着一缕的乔知蕴光着脚出现在我面前。
“没套了,你去买!”
说罢,鲜红的钞票像是漫天的红雨洒了下来。
我半蹲在地上,手上还拿着自己的衣物。
我疲惫的心,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我没时间,你自己叫跑腿去买。”
话音刚落下,乔知蕴愤怒地一脚踩在我受伤的脚踝上。
“季宴礼,是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讲话的?”
我痛到咬紧牙关,后背瞬间激起一层冷汗。
这不是她第一次叫我去为她买套。
见我这样都不肯开口向她求饶半句。
乔知蕴的脚忽然挪开,唇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
“看来季家的一切你都不想要了,那你大哥的肝呢?也不想要了吗?”
心猛地瑟缩抽痛,乔知蕴还不知道,我大哥已经死了。
这么多年,她用大哥的肝脏资源一直拿捏着我。
甚至警告我,胆敢去乔老太太那边告状,乔家便不会再帮我大哥找到属于他的稀缺肝脏。
为了大哥,我一再隐忍,可忍到现在,却没了继续下去的必要。
我攥紧了拳,艰难从地上撑起身子,想说的话,却被忽然出现的林先其堵住了嘴。
“阿蕴,牛奶好了,你先去喝。”
乔知蕴冷着脸伸出细长的手指向我。
“好啊,既然你不肯买套,那我只能让它们全部进到里面了,季宴礼,你这么想喜当爹,我给你这个机会!”
乔知蕴转身就要拉着林先其离开。
林先其故作宠溺地一把抱住乔知蕴,眼角带着嘲讽地看了我一眼后,幽幽开口,“那季老师,辛苦你一会儿把牛奶给阿蕴送到房间里来。”
“跟他废什么话,我才不要他打扰我们两个!”
乔知蕴将唇下压,用力堵住他的嘴。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二人,边走边吻地回到了主卧的那张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