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唯一的希望只有这个通讯记录了,以前他给她备注的是“老婆”两个字,如果能找到这个,也许还有希望。
警察瞄了她一眼,又把手机重新递给她。
“还是你自己找吧!”
沈星接过手机,哆嗦的划开通讯录,竟然找不到。
“没有吧?”
警察接过手机,刚准备赶走她,这时,孙少川走过来。
“我是许云恒的朋友。”
孙少川当场举证后,领走了遗物。
刚走出警察局外,沈星在后面紧跟上来。
“孙少川。”
孙少川扭头,冷着脸看她,“有事?”
沈星囧着一张通红的脸,艰难启齿:“能不能把他的遗物交给我?”
“什么?”
孙少川斜睨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话......”
沈星话还没说完,孙少川就打断她,“知道没资格还说这些干什么?他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现在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孙少川说完,抬脚离开。
沈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少川带走那些遗物。
就如孙少川所说,她现在确实是没有资格,她现在连做许云恒的朋友都不够资格,哪里还有资格领取他的遗物。
刚坐进车里,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总,找到陆先生了,他现在在酒吧!”
接着,助理发来了一组视频。
看到视频,她气的七窍生烟,视频中,陆北辰一边搂一个美女,跟她们调情说笑。
原来,他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陆北辰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陆北辰才晃动着喝醉的身子,来到他们的婚房。
沈星拿出一张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咱们离婚吧!”
听到“离婚”两个字,陆北辰酒醒了大半,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向沈星。
“你要跟我离婚?”
沈星点点头,眼神格外坚定。
“沈星,你拿我当什么?昨天才大告天下与我结婚,今天又要与我离婚?你抽什么疯?”
陆北辰整个人咆哮着,满脸的怒气。
沈星一下子懵了,跟许云恒在一起的四年,他从来不舍得跟自己发脾气,哪怕是她的错,他也当成自己的错向她道歉。
用他的话说,老婆永远是对的,如果老婆错了,请参照第一条。
是的,许云恒不舍得冲自己发脾气,他把自己当成公主一样的捧在手心里,包括他住院的那几天,甚至包括他为自己证婚的那一天。
她都快要了他的命了,他都没有冲自己发脾气,只是选择默默承受。
看到沈星的愣怔的眼神,陆北辰猛的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好了,我错了,我不该冲你吼,但你不要跟我离婚,我真丢不起这人。”
“我不会向外宣布的,咱们明天去民政局。”
看沈星跟他来真的,陆北辰突然想到了安安。
“安安呢?她可是刚有一个完整的家,你又要拆散它吗?”
不提安安还罢,提起安安,沈星不由的一阵恼怒。
“你还好意思提安安?她在医院,你又在哪儿?”
“那你呢?我是不是打电话告诉你安安生病了,你在干什么?是去哭你的小情郞去了吗?”
陆北辰的情绪一下又被沈星点燃,沈星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陆北辰确实变了,变的自私自利,变得没有了人情味,他,再也不是那个她从小认识的北辰哥了。
“明天去民政局。”
扔下这句话,她转身进入卧室,“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倚在卧室门后,她整个人瘫了一样,顺着门蹲下来,掩面无声而泣。
为许云恒,为自己,也为安安。
第二天,是母亲的寿辰,沈星去医院带上安安直接去了老宅。
沈母看到女儿带过来一个孩子,而且眉眼间长的跟女儿一模一样,不由的怔住。
“安安,叫外婆。”
“外婆好,我是安安。”
安安乖乖的跟沈母打招呼,沈母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把安安抱在怀里。
不管孩子的爸爸是谁,这首先是女儿的孩子。
“安安,你姓什么?”
“外婆,我姓陆,叫陆安安。”
一听说姓陆,沈母把视线移到女儿身上。
“陆北辰的孩子?”
沈星点了点头。
沈母压抑住自己的脾气,让保姆把安安带下去玩了。
“沈星,我看你是被我和你妈惯坏了,竟然连生孩子这么大的事都要瞒着我们。”
一直黑着脸的沈父,气的老脸铁青。
“爸妈,对不起,是女儿一时糊涂,没有告诉你们。”
既然已是铁定的事实,沈父沈母一时也只得接受。
“还有一件事,我准备跟陆北辰离婚。”
沈星的话,每句都像炸雷一样,在老两口面前响了一个又一个,炸的他们晕头转向。
“沈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沈母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像不认识女儿似的,眼底满是怒气。
“你,你多大了?以为结婚是过家家呢?昨天刚结婚,今天就离婚,你让我们的老脸往哪放?”
沈父气的点着一根烟,蹲在一边抽了起来,一口接着一口。
沈母叹了一口气,问,“你,不会是还想跟那个残废结婚吗?”
“妈,什么残废不残废的?他有名字,他叫许云恒。”
沈母纳闷的望一眼女儿,疑惑的问,“这不是你结婚那天当着众人说的残废吗?怎么现在感觉不好听了?”
听到这话,沈星愣了一下,心里只觉得好笑。
对不起,许云恒,我不应该这么说你的。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人已经不在了,说再多对不起也没用。
许云恒醒来的时候,抬眸的第一眼就看到的是天花板,鼻息间闻到的是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起身,就看到自己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旁边还吊着盐水。
这是医院?
他皱了皱眉,心里疑惑,但是一转过头就看到拿着吃食的孙少川。
看到许云恒醒了,孙少川眼里闪着泪光。
“睡了两三天了,你这小子,终于醒过来了,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