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寒回了公馆。
他白天吃了火锅,半夜胃病复发。
家庭医生来开了药,我守在一边抚揉着他的小腹缓解疼痛。
我始终没问他为什么会为温梨破戒。
言语上不去追问。
心里却自虐般不断闪过他陪着温梨吃火锅的画面。
思绪回溯到我陪着傅寒吃过的无数顿清淡饭菜。
手臂上熬粥时烫伤的,早已淡化的痕迹又开始隐隐作痛。
以上统统化为一团不上不下的棉絮,哽在喉咙里。
卧室里一片安宁。
我的安分沉默对男人来说似乎是最好的助眠。
傅寒渐渐睡着,我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指尖描摹在他立体深邃的五官上。
他睁开凤眼一边笑一边吻我。
炙热气息仿佛能融化一切隔阂。
傅寒半个月没回公馆。
我们也一个月没做了。
我察觉到了疼,轻轻推他。
他没再强求停了下来,后半夜我们抱在一起,诚如从前每个夜晚。
再醒来时,我不知何时背着傅寒蜷缩在远处。
男人接了个电话迅速起身穿衣,临走时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闭着眼,身体却怎么也捂不热。
耳畔一直萦绕着方才电话里温梨的啜泣声。
小姑娘得到傅寒的回应就像是雏鸟回到羽翼下充满依赖,孺慕。
我一直以为只有乖巧懂事才能长久。
温梨的任性却狠狠给我一巴掌。
会哭的孩子固然吵闹,却能比不会哭的孩子得到更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