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自精致如画般的少女脸颊流下。
陆泽走到她面前，轻轻抚去那些晶莹眼泪。
想来他在邙山遭遇白虹忽然消失后，肯定让当时北朝陷入了暴动，他的那些臣属，红颜都会极为伤心。
其中肯定包括眼前的沈霓裳。
她是名动北朝，才艺双绝的清词艺伎，深受汉都无数才子诗人追捧的清倌人，后来遭权贵胁迫，不从本欲自杀，当时陆泽及时出手将她救下。
后期。
当陆泽手握重权，下令破除勾栏青楼，产生了很多从良无业的女子。
他便下令让沈霓裳带领从良女子，负责编排汉宫歌舞，编撰行军和百姓乐令。
而跟随陆泽的日子里，沈霓裳渐渐成为他的红颜之一。
“霓裳，你没有来到仙界，是来到了我的家乡。”
“我时常跟你说过这个地方，人生而平等，人可不畏强权，人无需卑躬屈膝，妇女能顶半边天。”
成为汉帝的过程当中，陆泽在北朝逐步传播过现代化的思想和部分创造性发明。
有人觉得他离经叛道，犹如魔鬼。
但也有人相信他，团结在他身边，成为他的臣属，部将，为结束乱世，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奋斗。
“不管到了哪里，只要能跟在陛下身边，奴婢就心满意足。”
泪水停歇，注视熟悉又年轻面孔的陆泽，沈霓裳脸色惊喜兴奋，轻移莲步，似想涌入陆泽怀里，可想到陆泽身份，又猛地跪下。
“还请陛下不要再抛下霓裳。”
而跪下的那一瞬，本就穿着鸳鸯锦绣肚兜的沈霓裳，更是将白皙的山峦风光展露在陆泽目光中。
“起身吧。”
眼睛被丰满果实晃动，差点让陆泽无法专心。
但幸好沈霓裳眼眸如秋水般清明，不带丝毫诱惑。
而且她的容颜是如古诗中描绘的佳人，清新脱俗，婉约动人，一头黑色长发如瀑，轻柔地披在肩上，如画般的脸庞精致，气质出尘，让人难生邪念。
“沈霓裳的绝色，放在现代至少也是九十分。”
“陛下，什么九十分?”沈霓裳好奇的询问。
“没什么，夸你呢。”
小声的嘀咕被听去，可幸好沈霓裳才被召唤，不解其意，要不然等沈霓裳在现代社会混熟，就要调笑他了。
陆泽心中暗道侥幸，从衣柜中拿出一套自己的运动服递给沈霓裳。
“先委屈你今晚，明天带你去买衣服。”
沈霓裳上身是红色鸳鸯肚兜，下身只穿着一套蚕丝锦绣亵裤，如此情趣化的搭配，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确实很好看，秒杀那些网上主打纯欲风的博主。
无论是颜值，身材，还是氛围。
“陛下，奴婢好看吗?”
接过运动服，沈霓裳却没立刻穿上，细长手指摸到肩上肚兜的红色系带上，似笑非笑道：
“陛下，天色将晚，要不要奴婢服侍陛下宽衣入睡?”
“........”
暗暗咽了咽口水，陆泽看着沈霓裳白皙细嫩的皮肤，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
他深知沈霓裳的话，可没有半点虚假。
这女人是真会给，完全不像是江雨薇那样，还要经历表白，追求，热恋，直至最后才到床上。
要是他答应下来，现在沈霓裳就敢给他逆推到房间的床上，而这样一副美好胴体展现在眼前，陆泽确实有些反应，要不然太对不起高中生活力四射的身体了。
但是——
现在踏马在他家里，门外就是母亲袁永燕女士，要是听到些许动静，恐怕就拎着擀面杖进来了。
“穿上衣服，我有事问你。”
亲自将运动衬衫给沈霓裳套上，陆泽脸色变得严肃，沈霓裳见状收敛了调笑。
温柔细语问道：“陛下想问什么?”
“你穿越到我房间前，在做什么，有什么感受?”陆泽想要弄清召唤的详细经过。
“来到陛下身边前，奴婢正沐浴梳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奴婢脑海全是陛下的回忆，之后便觉得脑子一沉，昏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陛下。”
“原来是这样，北朝局势现在如何了?”
“我走之后，天下有没有大乱?”
身为拥兵三十万的北朝汉帝，陆泽身边自然集聚了各方势力，他相信那些和他拥有共同目标的部将，臣属，会继承他的遗志，继续讨伐齐梁两国，完成大一统。
但北朝推行九品中正制，门阀横行，阶级分明，世家裹挟朝政。
他虽为汉帝，在世的时候可以压制世家门阀力量，可他一旦离开，世家门阀就会趁机夺取权柄，他那些部将臣属能压的下吗?
“陛下离开北朝已有三年。”
“在此三年期间，北朝确实陷入了动乱当中，但最终天下完成了一统，南朝中的齐国和梁国相继被灭。”
陆泽大惊：“怎么会一统?”
局面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为汉帝，讨伐齐，梁两国都感棘手，至少需要五年，还有人比他更强?
“上古有黄帝遇金虹黄龙飞升，当时陛下在邙山遇白虹消失，时人都以为陛下亦是飞升。”
沈霓裳眼神追忆道：“此传闻轰动神州，天下震寂，连齐梁两国都设祭坛拜天祷告。
但在陛下离开几个月后，各大世家门阀终究还是忍不住了，蠢蠢欲动，欲夺取陛下权柄，把持朝政，连齐梁两国都要联盟攻伐大汉。”
“幸好女帝出现，率领陛下的部将臣属，同各大世家门阀厮杀，终究稳定了朝局。”
“女帝，是那个，李神凰还是颜妃?”
陆泽懵圈错愕，在他记忆里，只有两名女子有绝世才情和手段，能够施行铁腕，将他留下的力量整合。
其中一位是李神凰，出身南阳弘农大族，在他校尉时嫁给他，才比吕雉，武曌，能力出众。
另一位颜妃则是刘秀老婆郭圣通般的女子，出身顶级门阀，身怀绝世武力，连他几名大将都非颜妃对手，且容若天仙，貌比西子。
“女帝是李神凰，自陛下离开后，统帅陛下臣属部将杀尽门阀，并将颜妃以及奴婢等一干女子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宫。
随后两年，女帝伐灭齐梁两国，拜天登皇帝。”
陆泽默然无言，李神凰能力好像比他还强，也是足够狠，换他恐怕做不到这么快统一。
沈霓裳轻声一叹，道：“陛下肯定会好奇李神凰称帝后，会做什么。”
“她竟发动百万之众，搜尽邙山，遍寻陛下踪迹，她不相信陛下是飞升离去，此外她动银千万，铸百丈明堂，供奉陛下与她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