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喜婆恍若大梦初醒,忙上前:“诶,是,是。”
她搀扶着苏瑶跨火盆,跨鞍马。
苏瑶抬了抬头,浑然把七王妃的名号做了起来。
“七王妃。”
苏瑶耳朵动了动。
“本王皇甫箫风,是七弟的大皇兄。”皇甫箫风声音如沐春风。
“父皇与母后不便外出,只能本王与本王的王妃代他们接受你与七弟的拜堂礼。”
“唉,也是苦了稷王妃了。”又一道悦耳的女声随之响起,萧王妃上前握住她的手,“七弟重病,连眼睛也睁不开。委屈你与一只病鸡拜堂了。”
病鸡?
这萧王和萧王妃也不是什么好人啊,皇子成亲,就算因病不能到场,哪里会用病鸡的。
不过,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别说,病鸡和病稷王也挺般配。
内心腹诽,苏瑶还是无辜地问:“那咋了?”
就算和死鸡拜堂也无所谓,那也是代表稷王,她有啥好委屈的。
一句那咋了,却让萧王妃一愣,正常人这时候不应该问问鸡为什么生病吗。
但她到底是经验老道,自顾自的叹息:“这鸡本是父皇精挑细选出来最好的斗鸡。”
“只是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在昨晚变得虚弱了起来,现下也找不出合适的鸡来替换。”
苏瑶喜帕下翻了个白眼:谁问你这个了?
萧王妃的声音不算大,但足以上周围的来客听清,果然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鸡突然病了?这......这难道是在隐喻七王爷快要不行了?”
“八成是!斗鸡都是一等一的健壮,哪里那么容易生病!”
......
王府偏殿,一道坐在轮椅上的黑袍青年淡然注视着面前的棋局。
即便坐着,男人宽厚的身躯凛凛挺直,两弯眉浑如刷漆,一双眼光宛若能射寒星。
“王爷,这萧王实在太过了,竟然敢用病鸡羞辱您。”一旁的青木咬牙切齿。
皇甫子琅嘴角勾起冷笑:“父皇迟迟不立储君,皇兄心急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么多年了,作态仍然这般女儿家。”
说完,他随手按下一枚黑棋,本已苟延残喘的黑棋犹如一条巨蟒,狠狠咬在白龙的脖颈,顷刻间,大龙被屠。
“实在无趣,推我回去吧。”皇甫子琅眼神深邃,本以为她这王妃会给她一些进门惊喜,结果看下来,实在浪费时间,令人失望。
......
正殿,此时苏瑶已经开始拜堂。
小厮拿出病蔫蔫连动也无法动弹的鸡出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苏瑶弯腰和病鸡对拜。
一股极淡极轻的幽香若有似无的钻入她的鼻子。
苏瑶眼睛一利。
竟然是揽幽香,到底是谁像她这般阴损,竟然用这么厉害的毒!
这毒涂抹于活物上会持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能让持续闻到的人情绪失常,形如疯子。
而沾染上揽幽香的活物,也活不长,最终死亡后尸体会散发出一股极浓的香气。
因此,这毒被称作揽幽香。
透过盖头,苏瑶眼尖的看到,拿着这病鸡的小厮双手在微微的发抖。
她只想美美的嫁入七王府坐等稷王死后,享受快乐人生。
没想到,竟然有人想要她的命,显然这下毒之人是奔着她而来。
苏瑶不开心:稷王,你是真该死啊。
“礼成,送王妃入洞房。”
被丫鬟搀扶回房间的苏瑶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将盖头掀开,四周转了转。
到底是王府,瞧瞧,这红木的柱子,这精致的瓷器,这大气的家具,这俊俏的美男。
等等,美男?
苏瑶倒退回床边自语道:“想必这就是那稷王了吧,桀桀桀,让本王妃先检查一番。”